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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從前,他遇到什麼問題,都會來找沈樓。
因為他知道,沈樓一定會幫他處理妥善。
他想,這次也一定可以。
沈樓攥著阮沅的手,另一手攬住阮沅的肩。
到了醫院,阮沅幾乎是飛奔上樓。謝道玉還在搶救,白心和阮恆面色嚴肅地坐在長椅上,是不用說的情況嚴重。阮沅看看父母,再看看一直亮著紅燈的手術室,他四肢僵硬地愣在原地,不肯接受現實,嘴巴發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樓同樣皺眉,不過他很快收起表情,摟著阮沅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沈樓詢問白心阮恆,是否有要未辦的手續,和要繳的費用,他去辦。
阮恆勉強擠出一個笑,「沒事兒,你倆坐。」
沈樓頷首,環顧四周,附近有熱飲自助機。沈樓起身買了三杯,分別送到白心阮恆手上,最後一杯給到阮沅時,沈樓蹲在他身前,揉揉他的腦袋,「先喝點東西。」
縱使今年17,阮沅仍無法做好全然的心理準備迎接死亡。從之前的大黑到椰椰,縱使那些只是小動物的小離開,他都很難走出來,而今天他要面對的是謝道玉,看謝道玉能否從生死線上掙扎回來。
沈樓握緊阮沅的手,遞給他一個冷靜的眼神。
阮沅反手握住沈樓,他只信沈樓。
當年大黑離世,是沈樓的突然出現,彌補了他對大黑的思念。
後來椰椰離世,沈樓要被沈明危帶走,是沈樓告訴他,說自己十天一定會回來,後來十天,沈樓真的回來了。
一個半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推開。
阮沅第一個衝上去,詢問謝道玉的情況。
好在醫生先是肯定了今天手術的成功性,就在眾人鬆了口氣時,醫生又補充,現在是過了危險期,不過等謝道玉醒了之後,還需要再做一個手術,至於能不能挺過那關手術,就看病人的造化了。
送走醫生後,阮沅癱靠在牆上,他單手擋在眼前,疲憊嘆氣。
沈樓站在他身前,阮沅看一眼沈樓後,隨後將腦袋抵在沈樓胸口處。
沒一會兒,沈樓的衣擺處濕了一片。
沈樓輕撫著他的後背,眉頭同樣緊鎖。
晚上本來是阮恆留宿照顧謝道玉,阮沅說什麼都要留下來,阮沅很少表現得這麼堅持,阮恆拗不過他,便依了他,讓阮沅陪護,沈樓跟著一起。
好在明天還是學校運動會期間,可以請假。
謝道玉在加重病房,家屬不能進去陪護,阮沅和沈樓只能坐在門外。
兩人相顧無言,阮沅攤開掌心,將頭深深埋了進去,毫無睏意。
半夜時分,病房樓道里靜悄悄的,沈樓提著啤酒外賣走上來。
他坐在阮沅身邊,開啟一罐啤酒,遞給阮沅。
阮沅眼睛有點腫,「我要是喝了,晚上陪護怎麼」
「有我在。」沈樓打斷了他的話。
情緒敗給理智,阮沅仰頭一口接著一口地往裡灌,他需要靠醉酒逃避一些東西。
上次在音樂節後的燒烤攤時,他喝酒還沒有這麼嫻熟,小小喝一口後,還會皺眉,似乎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愛喝這麼難喝的東西。
沈樓沒有買太多的酒,兩罐還不至於讓人喝醉,阮沅喝完還要再喝時,沈樓攔住他,「睡會兒吧。」
阮沅暈暈乎乎地枕在沈樓腿上,他盯著天花,第一次感覺到世事無常。
原本前兩天還好好的老太太,今天就躺在icu裡,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阮沅從小就討厭分離,他想讓沈樓向他保證,沈樓永遠不會和他分開。
只是目光移到頭頂上放的沈樓,阮沅眉心一皺,閉上眼去。
他憑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