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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談玉琢就不笑了,為了顯示自己的嚴肅,把眉頭輕輕地擰起來。
“玉琢,你和他說過嗎?”梁頌年放下碗,“我和你的關係。”
談玉琢神經瞬間緊繃,眉毛真切地皺了起來。
“和他說明白。”梁頌年看著他,眼神算不上多麼壓迫。
談玉琢卻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都被逼壓得一乾二淨,他動了動嘴唇,囁嚅著模糊地叫了一聲:“寶寶。”
沒有任何前稱呼,“寶寶”可以指代在場的任何人。
梁頌年沉靜地呼吸著,談玉琢身上彌散著一股熟悉的甜香味,沐浴露的味道卻變了,他為此感到不悅。
談玉琢轉臉,沒有再看梁頌年,而是投向了池巖,“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有一個金主……”
“我現在的錢,都是他給的。”
池巖摸了摸他的頭,“沒事,以後我會賺錢給你用。”
梁頌年胃裡沒有什麼東西,卻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嘔吐欲,腸胃一陣一陣地緊縮,尖銳地疼痛起來。
他的呼吸都開始顫/抖,但他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時此刻,居然笑出了聲。
談玉琢睜大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梁頌年很享受談玉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感覺,不管是失神的、呆愣的、悲傷的亦或是憤怒的。
他臉上的笑容幅度更大,聲線溫柔的問:“那你什麼時候和我回去呢?”
“他不會和你回去了。”池巖冷淡地回答。
“玉琢,我不希望你再做錯誤的選擇。”梁頌年瞥了池巖一眼,施施然收回視線,“你要在這裡住一輩子嗎?”
談玉琢沒有看他,不知下了什麼決定,眼睛裡躍動著堅定的光。
“我不跟你回去。”談玉琢緩緩地重複,片刻後放柔了語氣,“對不起,之前走得太急,沒有和你說清楚。”
“我們之間……就這樣吧。”
他找不出合適的詞來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地開始,只能不清不楚地結束。
“……那些錢,”談玉琢絞緊手指,梁頌年看得出他在糾結,在害怕,但他依舊毫不猶豫地說,“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酸奶
沉默像石縫裡擠壓著生長的青苔,厚重地矇住了口鼻,長進腔道里,把肺部扎出血沫,鼻息間都是雨水的腥味。
談玉琢後知後覺,自己把口腔內頰咬破了,那股類似潮溼雨水的腥味是血液的甜腥味。
過了幾分鐘,梁頌年放下手,手指在玻璃桌面上緩慢地滑著圈,他可能感覺談玉琢的話很有趣,很天真,淡淡地笑了一聲,“準備怎麼還?”
談玉琢沒有看他,撥弄著自己手腕上的塑膠珠子,悶悶地說:“我上班賺錢還。”
“是嗎?”
梁頌年說完,突然站起身,談玉琢停下了撥弄的動作,身子小幅度地往後斜著,仰頭看向他。
“怎麼辦呢?”梁頌年一手撐在桌子上,低下頭,微微歪著頭,沉靜地和談玉琢對視,“談談,你打一輩子工也還不上一塊手錶的錢。”
談玉琢抬起手,動作看上去像是想要阻止對面人的進一步靠近,表情緊張得可憐,“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帶很貴的東西走。”
“那些東西,”談玉琢視線往外,落到角落裡的紙箱裡,硬著頭皮說,“都是包和衣服,你送給我的,你現在連這些都要收回去嗎?”
梁頌年垂下眼,平直的睫毛遮蓋住了大半眼眸,談玉琢輕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掀開眼皮。
“你想了那麼多,一開始就準備走了,是嗎?”梁頌年問。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談玉琢知道自己撒謊也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