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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有些聳人聽聞。
「這案子發生多久了?」
「第一名死者出現在四年前,最後一名死者的屍體在上個月被發現。」
四年內殺了九個人?我想了想,還是垂下眼瞼繼續給小傢伙按摩:「時間跨度很大。」
「更重要的是,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口吻嚴肅,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每個發音都快得像要起飛,於是體貼地減慢了語速,「而且這個兇手很特別。他顯然擁有特殊的收藏癖好,每殺害一位女性,都會從她們身上奪走一樣東西。」
我應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就像雨夜屠夫會收藏受害人的乳/房和外/陰麼?」
「可以相提並論。」回答得煞有其事,秦森一字一頓放緩語調,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甚至不惜用他最討厭的圓滑手段賣了個關子:「不過這個兇手並不是對特定的東西感興趣——不,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現在還不能排除他帶走那些『紀念品』是不是別有目的。」
知道他這是打算不達目的不罷休,我嘆了口氣,替秦穗掖好被子,最後捏捏她柔軟的小手,再俯身給了她一個晚安吻,才來到床邊坐下,捎來一件衣服疊好,抬眼看他:「到底是什麼?」
成功博得我的注意力,秦森總算滿意地稍稍挑高了下顎。
「第一名死者被剪光了頭髮,第二名死者則被割去一小塊頭皮。」他一本正經地一一向我介紹,「第三名死者腳掌皮肉有缺失,第四名死者被割去了下/陰。第五名死者缺失的是前額的皮肉,而第六名死者被砍掉了左手。第七名死者和第八名死者分別是左腿上的皮肉和腰部皮肉缺失,至於第九名死者……她被割掉了的乳/頭。」
不得不承認,兇手的收藏癖的確讓人難以理解。
「很奇怪。」我誠實發表了自己的感想。
「我有同感。」很快附和,秦森目不轉睛地同我對視,面上神色不改,「更奇怪的是,根據犯罪地理側寫來看,我們的房子也在兇手的住所區域內。」
大約猜到了他這番話的用意,我沉吟幾秒,順從他的意思開了口:
「你要不要查這個案子?」
「為了你和小穗的安全,我覺得我應該加入專案組。但是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他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接著便靜靜等待我的反應,神情平淡而誠懇,好像要以此證明他會充分尊重我的意見。
盯著他的臉瞧了兩秒,我收回視線,又拿來一件被他胡亂扔出來的衣服,沿著淺淡的摺痕重新疊起來:「我不介意你工作。」我說,「但是要注意安全。」
「當然。」他顯然早料到了我的回答,答應得乾脆而果斷,緊接著還不忘周全其他:「接下來幾天我可能會在外頭過夜,也可能回來得很晚。你需不需要請一個保姆幫忙?」
「不用,我一個忙得過來。再說也可以叫簡嵐或者陶葉娜過來。」不習慣家裡還有陌生人走動,我自然回絕了這個提議,說起簡嵐和陶葉娜便又想起要給她們提醒,於是從衣兜裡掏出手機,在聯絡人目錄中翻找她們的名字:「我先去打個電話給她們,告訴她們不要穿紅色的裙子。」
秦森頷首對此表示贊同,順理成章地給了我一個更好的建議:「最好提醒她們不要在獨自在家的時候把異性請進屋——不論對方是熟人還是陌生人。」
☆、第四十五章
清晨一睜開眼,就看到秦森正以一個極其傷害頸椎的姿勢躺在我身邊。
他的背壓在枕頭上,肩頸微微抬起,後頸緊繃,將後腦勺抵上床頭的牆壁好維持這個抬著頭的角度,讓他能夠順利瞧見秦穗的一舉一動。小傢伙被他抱到了身上,趴在他胸口艱難地仰起毛茸茸的小腦袋,睜大眼睛盯著他手中左右晃動的長命鎖,視線追著它轉,小幅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