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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iddot;懷特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在如今屬於他的地方,聽到有人提起提姆,席奇的名字。他拍拍喬的手臂。「我知道你付了。另外也知道你做得很不錯。頂尖的。但是我們不跟外人做生意。獨立的個體戶?那就是外人。我們要建立一個偉大的團隊,喬。我跟你保證,會是一個驚人的團隊。」他從提姆的醒酒瓶裡倒了一杯酒給自己,沒表示要給其他任何人。他拿著酒杯到撞球檯,坐在球檯邊緣的護臺上,看著喬。「有件事我就說白了吧,你太聰明瞭,不該做現在的這些事情,跟兩個笨義大利佬賺點零碎小錢‐‐沒錯,他們跟你是好朋友,我相信。可是他們很蠢,又是義大利佬,三十歲之前就會死掉了。你呢?你可以照現在的做法繼續發展下去。不會坐牢,但是不會有朋友。你會有房子,但是不會有家。」他滑下撞球檯。「如果你不想有家,沒問題,我保證。但你不能在波士頓的範圍內進行。你想去南海岸開拓,請便。想試試北海岸,也沒問題,只要那邊的義大利佬肯讓你在那兒混。但是在波士頓市?」他指著地上。「現在是我的地盤了,喬。沒有抽成,只有員工,還有老闆。我說的這些,有哪裡不夠清楚的嗎?」
「沒有。」
「有什麼模糊的嗎?」
「沒有,懷特先生。」
亞伯&iddot;懷特雙臂交抱在胸前,點點頭,看著鞋子。「你有在進行什麼工作,該讓我知道的嗎?」
提姆&iddot;席奇留下的最後一筆錢,喬已經用來付給那個提供匹茲菲德所需資訊的傢伙了。
「沒有,」喬說。「沒有什麼在進行的。」
「需要錢嗎?」
「懷特先生?」
「錢。」亞伯,懷特一手伸進口袋裡,那隻手碰過艾瑪的恥骨,抓過她的頭髮。他從一疊鈔票裡抽出兩張十元,拍在喬的手掌上。「我可不希望你空著肚子想。」
「謝了。」
亞伯用同一隻手拍拍喬的臉頰,「希望大家好聚好散。」
「我們可以離開,」艾瑪說。
他們大白天待在她的床上,因為只有這個時候,她家裡三個姐妹、三個兄弟,還有尖酸的母親、憤怒的父親全都不在。
「我們可以離開,」她又說,好像她自己都不相信。
「要去哪裡?靠什麼活?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嗎?」
她什麼都沒說。他問了兩次,她兩次都沒理會。
「我對正當工作沒什麼瞭解。」他說。
「誰說要做正當工作的?」
他看著她和兩個姐妹共用的這個昏暗房間。窗戶旁馬毛灰泥牆壁上貼的桌布已經脫落,窗玻璃有兩塊裂了。在這裡,他們看得見自己撥出的白氣。
「我們得走很遠,」他說。「紐約是個排外的城市,費城也是。底特律,算了吧。芝加哥、堪薩斯城、密爾瓦基‐‐全都容不下我這種人,除非我肯加入幫派,當個底層的小弟。」
「那我們就去西部,或者到南部去。」她鼻子挨著他脖子側邊,深深吸了口氣,內心似乎柔軟起來。「我們會需要一點本錢的。」
「我們有個工作,星期六要去。你星期六有空嗎?」
「要離開?」
「對。」
「我星期六晚上要見那位先生的。」
「操他的。」
「唔,是啊,」她說。「通常都是這麼計劃的。」
「不,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
「他是個他媽的大壞蛋,」喬說,眼睛看著她的背部,看著那塊顏色像濕沙子的胎記。
她看著他的表情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