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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窗戶往下望,謝斯年抬著頭,身影有些模糊。
樓層太高了,她看不清謝斯年的臉,卻能看到他踮著腳,朝著自己大肆搖手。
換上衛衣,葉吱沖了把臉,漱口,再躡手躡腳地下樓。
她將手插進衣服口袋,看著電梯一層一層下樓,煩躁一揮而散。
葉吱記得的,她問過謝斯年這個話題,在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
-謝斯年,如果我凌晨三點叫你去海邊放煙花,你會陪我嗎?
謝斯年是怎麼回答的?
-洗洗睡,少做白日夢。
這就是朋友和女朋友的區別?那還挺大的。
海邊在郊外,謝斯年這回騎的摩托。
葉吱瞧見,要拍照去舉報他,謝斯年說:「還不允許人做點刺激的事了?」
葉吱怕,謝斯年說別怕,要死也是他先死。
死不死這事兒吧,特別不吉利。
葉吱當即板下臉,謝斯年心中一窒,知道自己觸及葉吱雷點了,於是彎下腰輕哄著葉吱,抱抱她,說:「我瞎說的,我嘴賤。」
認錯態度良好,葉吱也懶得跟他生氣了。
直男腦的浪漫方式實在太古怪,葉吱只能打著哈欠陪他玩無聊的浪漫。
騎了一個小時的摩托,到了。
凌晨三點,荒無人煙。
葉吱嘟噥著謝斯年真會找地方,雖說是諷刺,但謝斯年這人聽不出好賴話,還當小女友誇他,樂呵得很。
這個時間點發煙花炮竹,葉吱真怕哪個脾氣不好的被吵醒帶著警察就來抓他倆,於是兩人點燃了仙女棒。
過了看海的季節,海面灰濛濛的,破浪一層又比一層高,葉吱聰明穿了拖鞋,謝斯年還穿著運動鞋,被海水沖的驚慌失措,連連後退。
葉吱忍不住笑了,謝斯年這才在心裡舒氣,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心裡就懸著,深怕葉吱一個不高興反手和他談分手。大半夜把人叫起來去吹涼風,這事兒是他欠考慮做得不公道,謝斯年這一路上就沒敢吭聲,深怕呼吸重了葉吱靠的不舒服。
這場出逃總體完成的很好,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沒提前報備葉吱。
兩人靠在一起,不顧形象地坐在沙灘上。
葉吱:「前幾天任民豪找我了,問我運動會報不報名。」
謝斯年雙手張開撐在後面,肆意地眯了眯眼:「他也問我了。」
葉吱:「你怎麼說?」
他抬頭,心想這天馬上要亮了,聞言道:「報了,一千五。」
「喲呵,帥啊。」葉吱揚眉,「怎麼沒告訴我?」
「昨天剛報。」謝斯年道,「他一直騷擾你男朋友,你男朋友是迫不得已才報名的。」
葉吱作勢要擼袖子,護短道:「任民豪可以啊,居然敢欺負我的人,你別攔我,我要去和他一決高下。」
「沒攔你,去吧。」
葉吱瞥他,發現謝斯年在偷笑。她瞬間沒了趣:「你也不怕你女朋友被打,只知道慫恿。」
「我女朋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哪吒來了都得拜。女朋友就是我的保護傘,我有什麼好怕的?」
葉吱被他逗樂了。
「怎麼回事兒?」她故意搞怪道,「把你女朋友說成什麼啦?」
謝斯年咬了下舌頭:「rry。」
拽洋文?
葉吱蹩腳地用著散裝英語:「no rry,要oney。」
「靠——」謝斯年樂了,「行啊,都給你,錢給你,心給你,整個人都給你行不行?」
葉吱的嘴角撅到右邊,氣音道:「嗯」
稍加思索,她嫌棄道:「不要,就要錢。」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