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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瑜也騎馬從馬場裡追了出來,嚷著要與他們結伴去雍州。
沒走幾日,花百枝就帶著驚蟄追上了眾人。
他騎著匹一丈青,不肯讓別人騎的驚蟄跟在一旁,見到商青鯉遠遠飛奔而來,四蹄不著地般。
商青鯉上前,驚蟄探頭親暱地蹭了蹭她。
此後每日裡早上教元熙練劍的事,江溫酒便交給了花百枝。
一行人不急不緩地趕路,在七月初三抵達雍州。
此時距離元沖七十大壽,還有十天。
☆、五一。他鄉逢七夕。
&ldo;重簷飛峻,麗彩橫空,繁華壯觀都城。&rdo;
這一句,是雍州最好的寫照。
高樓倚郭,雲邊矗棟,精雕細刻出南國的秀氣雅緻,卻又不乏北國的磅礴大氣。
卿涯與往常一樣,在雍州城內尋了家帶獨立院落的客棧租下了整座院子。
與路上遊山玩水般的從容不同,一到雍州,每個人都變得忙碌。長孫冥衣時常帶著卿涯一消失便是一天,喜歡尾巴一樣跟著長孫冥衣的衛瑜也常常不見人影。
江溫酒在接了只鴿子的傳書後,也牽著被他取名為&ldo;霜降&rdo;的破雲馬離開了客棧。
整個院子裡,除了商青鯉,便只剩下花百枝和元熙。花百枝每日早上教元熙練劍,用了早膳後就興致勃勃去馬廄餵馬,又提水給每一匹馬刷毛,除此之外,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
元熙整日裡除了練劍,就是將自己關在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偷偷摸摸不知在忙活些什麼。
商青鯉也沒有閒著。
她去城中最好的書閣裡買了捲雲帛和一塊雲水墨,又挑了兩支狼毫,最後還包了些硃砂、石青、藤黃、泥銀粉,便於調墨。
回到客棧,商青鯉從廚房取了只粗陶大碗盛滿清水放到房間內臨窗的長桌上,在桌上鋪上一層羊毛氈子,而後慢慢攤開那捲雲帛,研了墨來作畫。
太久沒有握筆,商青鯉執筆的手有些發顫。
她凝神靜心,摒除雜念,許久才落下第一筆。
日子就每日裡練武餵馬畫畫中溜走了。
七月初六晚上。
長孫冥衣帶著卿涯回來了,順帶還捎回了一個好訊息‐‐有賞金獵人在合州一帶發現了傅阿骨的行蹤,傳話回來道傅阿骨不日就會到雍州與眾人匯合。
知道傅阿骨無事,商青鯉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轉而想到那個跟蹤了她數日的人,傅阿骨當初追著那人而去,一走就是幾個月,理當有所收穫。
或許等見到傅阿骨,玉落溪傳書之謎,便能窺出些端倪來。
七月初七。
這日卿涯天還未亮便出門去趕早市,買了些新鮮的蔬菜瓜果和肉類,回到客棧就在廚房裡忙活開了。
到早膳的時候,卿涯往每間房裡送了碗白粥。道是今日午膳要早些擺,所以早膳不能多吃,用這碗白粥填填肚子。
送完粥卿涯便又笑嘻嘻鑽進了廚房裡,巳時過半,廚房裡就飄出陣陣香味。勾的花百枝和元熙兩人馬廄和房間都呆不住了,一門心思往廚房竄。
卿涯只得打發了兩人去找小二要張長桌和幾個凳子擺在了院子裡,又將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桌子。
等杯碟碗筷擺好,卿涯淨了手,叩開商青鯉和長孫冥衣的房門,請兩人出來用午膳。
元熙坐在桌旁盯著桌上異常豐盛的午膳,詫異道:&ldo;涯兒,今天是你生日麼?&rdo;
卿涯替商青鯉和長孫冥衣盛了飯,笑眯眯道:&ldo;不是呀。&rdo;
&ldo;那…是長孫樓主的生日?&rdo;元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