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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麵去吃,取出另外一碗麵放到桌上,而後提著食盒取了燈籠興沖沖跑出了院子。花百枝一邊吃麵,一邊笑著壓低了聲音對江溫酒道:&ldo;這姑娘一看就是不解風情的,無趣,無趣。&rdo;
江溫酒伸手拈起桌上一朵紫雲花,意味深長道:&ldo;分明就有趣極了。&rdo;
☆、一二。鴻雁幾時到。
那隻灌滿了燒刀子的酒囊靜靜躺在桌上,商青鯉一手提了酒囊,一手拔出了封口用的木塞,倒了半囊酒在桌上的茶壺裡,將茶壺裝滿之後,她封好酒囊,端著茶盤去了院子裡。
碧水石桌旁花百枝見她走近,眼珠一轉,捧著麵碗起身道:&ldo;貧道去看看千枝師弟…&rdo;
他說完便笑嘻嘻地溜達著出了院子。
商青鯉上前把茶盤擱在了石桌上,在江溫酒對面坐下,還未開口,便聽江溫酒道:&ldo;面涼了。&rdo;
目光在桌上那隻麵碗上一掠而過,商青鯉取了倒扣在茶盤上的一枚茶盞,提壺添了一盞酒遞給江溫酒,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而後她給自己也添了一盞酒,舉盞道:&ldo;為表謝意,先幹為敬。&rdo;
&ldo;……&rdo;江溫酒還不及阻止,就見商青鯉已將一盞酒飲盡。他眉頭微微一皺,又很快舒展開:&ldo;空腹飲酒傷身。&rdo;
雖如此說著,江溫酒還是飲了手上那盞酒。他一隻手的手肘支在桌上撐著頭,另一隻手舉盞飲酒,寬大的袖子從手腕滑落到手肘處,露出了白玉似的小臂。
&ldo;我知道。&rdo;商青鯉垂下眼,低頭看著手上那枚細瓷的白底青花茶盞道。她雖平日裡飲酒如飲水,卻並非貪杯之人。實則是…不得不飲。尤其是每次毒發之後,必是先藥後酒,藥與酒從來就缺一不可。
江溫酒抿了下唇,伸手取了擱在麵碗上的筷子,將它隨手擱在了茶盞上。然後端起那隻麵碗,看了眼在湯裡泡太久已經開始發脹的麵條,頓了下,還是將它放到了商青鯉面前,道:&ldo;先隨便吃上兩口。&rdo;
他將擱在茶盞上的那雙筷子重新擱在了麵碗上,筷尖衝著他自己,筷尾正對著商青鯉。
商青鯉並未注意到他的動作,聽言放下茶盞,握住筷子挑了幾根麵條,只是入口時面卻不是冷的,反而稍有燙口之感。等把入口的麵條咀嚼吞嚥完畢後,她放下筷子,抬頭向江溫酒看去,唇畔竟隱隱凝了點笑意:&ldo;勞江道長費心了。&rdo;
乍聞&ldo;江道長&rdo;三字,江溫酒稍有愣神,回過神來時他伸手一撫額,笑道:&ldo;舉手之勞而已。&rdo;
他依舊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卻不再執盞,撫過額頭之後順勢而下,指尖纏繞上了一縷未束起的鬢髮。他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眼尾閒閒上挑的鳳眼直直落在商青鯉的臉上,恰好捕捉到她唇畔那點笑意,眉梢一揚,剎那風情。
實則商青鯉在見到江溫酒的第一眼,就覺這個人舉手投足間風流自生,眸間瀲灩秋波下是她在旁人身上不曾見過的睥睨恣意。但她不曾想到,這樣的一個人,骨子裡竟然又是溫柔的。是一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一如這碗被他以內力熱過一遍的面。指腹摩擦過碗壁,那溫熱一直縈繞在指尖,似是揮之不去。
便在此時,小道士花千枝一手提著食盒,一手牽著打著燈籠的花百枝回了院子。
直到花千枝揭開食盒蓋子,擺了幾碟佐酒小菜,又放了一碗百合蓮子羹在她面前時,商青鯉才明白江溫酒那一句&ldo;先隨便吃兩口&rdo;是何意。
花百枝把燈籠掛在了紫雲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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