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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上的條款是根據這次節目定的,我知道你們中有人一定很惱火,我很抱歉。如果想要解約,三天內考慮好聯絡我吧。但是說實話,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留下的,公司可以儘快安排你們重新簽約,準備出道。假如還是想解約,等節目組那邊的違約金打過來,到帳之後再離開也不遲。」
林奔說完,站起身朝沉默的五個人鞠了一躬。
夜已深,走道里,五個人並排靠在牆上。牆頂上的燈大約是壞了,光一閃一閃的,增加了空間的寂寥感。
唐延率先打破了沉默。
「說說吧,都是怎麼想的,想走,還是留?」
楊文庭看他一眼:「不如隊長先說吧。」
唐延平靜地道:「我打算留下。」
吳澤問:「沒有節目推,直接出道?」
「嗯。」
吳澤用手抓了抓頭髮,頹然道:「那樣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你們沒什麼,還年輕,小澤十八歲,元天也是十八歲,程南和文庭是二十四歲,但是我已經二十七歲了,」唐延笑了笑,聳聳肩膀,「我原地不動地停留了太長時間,如果就這麼耗下去,永遠也出不了頭。」
他換了口氣,最後道:「我總要再搏一下。」
半晌,楊文庭直起身:「我也留下吧,想了想,現在沒有更好的去處。」
吳澤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我要再考慮一下,元天,程南,你們兩個呢?」
「再想想。」
兩個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被放大,鄧元天下意識地看向左邊,程南迴望著他,他們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唐延看了眼時間,說:「時候不早了,還有三天可以考慮,先去睡吧。」
幾個人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
洗漱後熄燈,躺在床上,鄧元天還沒有睡意。
他好像將一切想得太順了,但想要站在聚光燈璀璨的舞臺之上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付出的東西很多,需要實力,也需要運氣。
這天晚上的一切是他沒有料想過的,可事情已經發生,此時此刻的他必須面臨一個決定,留下,亦或者離開。
才剛剛融入了新的環境,離開意味著從頭開始,而就像吳澤所說的,留下來直接準備出道,這條路又能走多長多久呢?
胡思亂想了一陣,鄧元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夢境凌亂不堪,睡得不夠安穩,迷迷糊糊間醒了過來,四周一片漆黑,空調發出沉悶的聲音,但好像失了作用,他的額頭睡出了一層汗。
鄧元天抬手拭去汗意,傾過身拿起手機,按動手機鍵。
螢幕亮起,此時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他朝程南的床看過去,卻發現被子塌陷著,人沒有在。
這個點,人去哪兒了?
鄧元天從床上坐起,開啟門,一路順著走廊往前走。
萬籟俱寂,走道里的光微弱冷清,他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一下,又一下。
在走廊盡頭,腳步停了下來。
玻璃牆內,一個挺拔的身影不斷地做著動作,身形在淺淡的月光中變換不定。
每一個轉身,挪步,抬臂,昂首,都是那麼乾淨利落。
鄧元天就那樣站了一陣,看著練舞室內的景象,他也知道程南看得見自己。
一舞終了,裡面的人停下來,轉身面向他。
鄧元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和此刻很像。
他也像初見一樣推開門走到對方的面前,說出的話卻已是不同。
鄧元天沒有開燈,聲音很輕地說:「這麼晚了,沒想到你還在練舞。」
程南站在幾米之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