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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榮咬牙掙扎道:&ldo;他們生為疊翠谷之人,為谷主犧牲,乃無上榮耀……&rdo;
沈墨山眉毛一揚,手指一彈,郭榮登時悶哼一聲,捂住胸口,痛得面白如紙,頭上豆大的汗粒滴落下來。這一手一露,流雲道長失聲驚呼:&ldo;這,這隔空點穴手。&rdo;
&ldo;這一手不過教訓老王八蛋,倒讓道長見笑了。&rdo;沈墨山微微一笑,朗聲道:&ldo;姓郭的,你疊翠谷折騰來折騰去,卻也只為了半本似是而非的冰魄絕焰秘笈,迄今為止,可曾撈到一絲半點實質性好處?又栽進去多少人脈關係?賠進去多少個悉心栽培的弟子?&rdo;
他這麼一說,郭榮還未有多大反應,平叔叔與我們當時親厚,想到死去的人,眼神卻禁不住一黯。
沈墨山得意地笑道:&ldo;這麼蝕本的買賣,也只有你們那位蠢才谷主,方做得不亦說乎。&rdo;他環視四周,笑道:&ldo;至於列位要不要摻和進去,還請自己斟酌,老子卻要走了,回見。&rdo;
他漫不經心地擺擺手,由攬過我,這回再也不回頭,慢條斯理,走出了忠義伯府。
回到棲息之所,我忙著看人將景炎抬進去,又親自去央了慄亭過來把脈,慄亭解了他的衣服檢視傷勢,又是餵藥又是施針,忙活了半天,才算令他沉沉睡去。
我心中著急,守在一旁,看著他蒼白的臉卻禁不住有些恐懼。自小彤在我眼前悄然而逝後,我見到這種情形,總會擔驚受怕,腦子裡無法抑制開始想最壞的場景。這回才算明白,那一日我在罄央墓前拿生死說笑,景炎為何會那樣著急上火。
實在是,再也看不得,有親人摯友死在面前,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
太過壓抑,我只得走出房門,出來透口氣,問夥計們沈墨山在哪,竟然皆說不知。後來遇上招財,才神神秘秘告知我,沈墨山在角門那裡,正與人談生意。
&ldo;談生意,若正經營生,自當請入廳堂,奉茶相候才是,為何去角門那邊?&rdo;我奇怪地問。
&ldo;公子,這裡有個緣故,才剛端木大爺在大堂上已等了半日,實在等不到爺,便只好先回去,哪知在角門那又撞見咱們回來。他也不敢冒然打擾,便等到爺空閒了,方打發角門上的小子過來稟告,請爺過去一下,說是有事相商。&rdo;
我微微一笑,道:&ldo;有勞了,我過去瞧瞧,煩你帶個路。&rdo;
招財笑道:&ldo;公子,您想見爺就去唄,拉上小的做墊背,回頭我得讓爺捶死。&rdo;
&ldo;他不敢,有我呢。&rdo;我笑道:&ldo;他若是談生意,我冒然就過去,只怕不好,還是你領我去,通報一聲。&rdo;
&ldo;是。&rdo;招財點頭道。
此次下榻的院落屬於榆陽典型三進宅院,角門位於東北角,恰好要穿過大半個宅子。我與招財一路慢慢走去,正臨近門邊,卻聽有誰模模糊糊說了句:&ldo;葛九姑娘……&rdo;
我心裡一驚,立即聽得沈墨山的聲音低喝道:&ldo;誰?&rdo;
&ldo;爺,公子爺過來了。&rdo;招財忙應道。
&ldo;怎麼不歇息著?&rdo;沈墨山急急地道,從角門外一腳跨入,見到我,笑了起來,柔聲道:&ldo;楊府裡呆了半日,不覺著累麼?景炎怎樣?&rdo;
&ldo;慄亭說他無性命之憂。&rdo;我看著他,忍不住道:&ldo;你,在跟人談正事?&rdo;
&ldo;哪有什麼正事,不過老端在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