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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量,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而這一次我不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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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睿全然不知道情況,拿刀子割了兩塊肉吃,又問我:
&ldo;你現在那個人,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rdo;
&ldo;那就好。&rdo;
元睿沒有問是男是女,我也沒說,不過我想他也應該猜到了。其實我跟元睿當初在北京的時候,一人一瓶啤酒在馬路牙子上看姑娘,他當初跟女友分手喝醉了跟個熊一樣嗚嗚哭,也是我扛他回來的。倒不是我刻意掩飾什麼,我這人向來感情淡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性向,反正這種事只有遇到具體的人才有答案,接連遇見陸宴紀容輔,這樣看來,我應該是同性戀。
元睿知道這件事都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會覺得尷尬。
我知道他為什麼以為是陸宴。
陸宴是非常執著的人,心性堅忍,有主見,不會輕易放棄。君子如玉,他不是溫潤如玉的那個玉,是墨黑色的剛玉,現在是鋒利的兵刃,我因為瞭解他,所以一直不太能原諒他選了季洛家,他這麼聰明的人,又比我更瞭解季洛家心性,沒必要這樣自毀。
現在想想,應該是他不能原諒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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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又去河邊坐著。
本來想彈吉他,到了又不想彈了,就呆坐著,也好,在風口裡彈吉他說不定會得關節炎。
我的馬很能吃,吃糙,還吃我的毯子,我揪著它嚼頭讓它轉開,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馬都有這樣溫柔的一雙眼睛。
我在音樂上記憶力很強,這樣坐著,陸陸續續把陸宴當年的那首歌想起來了,也許只想起主旋律,剩下的是我自己補的,其實陸宴寫歌不差的,但是那次之後沒有再寫了。他現在唱功不行了,我在網上刷評論,看見他的粉絲努力辯白他入錯行,應該一開始就去演戲的。
沒人記得他以前的吉他彈得那麼好。
我今年二十六,很快生日,就是二十七。
人生已成定局,命運慢慢就開始清算以前的帳了,我欠別人的,別人欠我的,都要開始還了。我以為我沒有良心,原來我有,我已經不喜歡陸宴了,仍然覺得這個名字一碰就痛。
我還拿了他一把吉他,那時候我拿的心安理得,現在想想,應該是我送他吉他才對。
回北京給他送個什麼吧。
但送什麼能彌補整整七年呢?
☆、第38章 激烈
我一直在河邊坐到天色漆黑,沒有帶燈,只有元睿那個破手機,好在我的馬聽話,我拿手機給它照著,慢悠悠也走回來了。快到帳篷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太吵了,遠遠看見許多光,亮成一片燈海。全是那種大越野車的車頭燈,耀眼得很,至少有七八輛,我下了馬,用手擋住眼睛,摸不準這是什麼情況,只能試探地叫了一聲&ldo;元睿?&rdo;
沒人應答,我又叫了一聲。
這場面,只有在北京時約架時見過,北京搖滾圈裡藏龍臥虎,很多軍區大院出來的小炮兒,虎得很,有次後海約架,不知道誰把自家老子的越野車都開出來了,裝了幾車人,我和元睿那時候在旁邊當吃瓜群眾,我還故意開玩笑,學劉邦說:&ldo;大丈夫當如是也。&rdo;元睿完美接住我的梗,說:&ldo;彼可取而代之。&rdo;
元睿為人向來敦厚,就算早年年輕時氣血旺,最多也就在酒吧裡打過一兩場不見血的架,怎麼可能惹到這麼多人。
我有點猜到是怎麼回事,又不敢確認,運了運氣,氣沉丹田,又高聲喊了一句:&ldo;元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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