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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少年笑道:&ldo;小弟若非早已看出兩位是豪邁不羈的俠士,也萬萬不敢過來的。&rdo;
胡鐵花忽然沈下了臉,正色道:&ldo;你本來就不該過來的。&rdo;
青衫少年剛怔了怔,胡鐵花已接著道:&ldo;你若想找咱們喝酒,叫咱們過去就是,怎麼能將嫂夫人一個人留在那邊桌子上,這至少該先罰你叄杯。&rdo;
青衫少年桁掌笑道:&ldo;兩位若肯移駕過去,就算罰小弟叄十杯也沒關係。&rdo;
叄杯酒下肚,胡鐵花已和這少年稱兄道弟起來。
楚留香雖沒有胡鐵花這麼容易就能和別人交朋友,卻也不是個古怪孤僻的人,何況這少年夫妻兩人,又實在令人覺得願意和他們親近。
這少年不但風度好,酒量好,而且口才也好,他的妻子蛾眉淡掃,不施脂粉,更美得不帶絲毫煙火氣。
只不過眉宇間總像是帶著叄分憂鬱,臉色也蒼白得不太正常,竟像是在生病,而且痞得還不但這種病態的美,卻最迷人。
酒樓上十個人中,倒有九個人的眼睛是在瞪著她的。
只要她眼波一轉,四座男人們的眼睛都發了直,若還有人不瞧她,那人必定已醉得人事不知。
這青衫少年竟毫不在意,別人這麼樣瞧他的妻子,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像是覺得很高興。
最奇怪的是,這夫妻兩人看來雖都很斯文秀氣,甚至可以說是弱不禁風,但一雙眼睛卻是神光充足,明如秋水。
楚留香知道只有內功極深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這夫妻兩人無疑是武功極高明的人物。
但他們無論言談和舉動,卻又偏偏不帶半分江湖氣,無論怎麼看,也絕不像是武林中人。
楚留香也不禁越來越覺得這兩人有趣了。
對別人的妻子,他自然不便瞧得太仔細,但此刻這少年正向胡鐵花頻頻勸酒,他的妻子也垂著頭在輕輕咳嗽。
燈光斜斜照過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
楚留香的目光,也和燈光同時落在她臉上。
這幾乎是一張毫無瑕疵的險,臉上的輪廓和線條,簡直完美得和一件精心的雕刻一樣。
但這張秀美的臉上,竟缺少了樣東西。
從楚留香這方向看過去,恰巧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雙眉,但她竟然是沒有眉毛的,她的眉毛竟完全是畫上去的。
楚留香連呼吸都停住了。
&ldo;畫眉鳥&rdo;?這美麗的少婦難道就是畫眉鳥?
在這一剎那間,秘谷中那些少女們的屍身忽然又出現在楚留香眼前,每一個人都死得那麼慘,每一個人臉上眉毛都已被人削去……這難道就是因為她自己沒有眉毛,所以她每殺死一個女人時,都先將她們的眉毛削光?
楚留香只瞧了一眼,就立刻抬起頭,那青衫少年已微笑著向他舉杯,楚留香也舉起酒杯,微笑道:&ldo;小弟已叨擾了兄臺許多杯了,卻連兄臺的尊姓大名還不知道。&rdo;
胡鐵花大笑道:&ldo;不錯不錯,我只顧喝得痛快,卻將這件事忘了,這實在該罰叄杯。&rdo;
青衫少年等他喝完了叄杯酒,才笑著道:&ldo;小弟李玉函………&rdo;
他話還末說完,那少婦竟也舉杯笑道:&ldo;兩位為何不問我的名字呢?難道因為我是個女人?還是因為女人嫁了人後,就不該再有名字了麼?&rdo;
胡鐵花瞧了楚留香一眼,笑道:&ldo;看來咱們又該罰叄杯了。&rdo;
李玉函笑道:&ldo;賤內柳無眉,兩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