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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亨收起滑鏟,決定上樓看看。
開門前先敲了兩下,沒人應。
他疑惑地撓撓臉,推開門發現裡面一片昏暗,進去摸著黑找到遙控器開燈,一扭頭就見沈月島靠坐在床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不知已經這樣看了多久。
“臥槽——你醒了怎麼不吱一聲啊!”
散著頭髮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像個鬼一樣,他嚇得差點蹦起來!
沈月島還是沒吱聲,眼神在他臉上定了一秒就再次垂落,盯著虛空中的某個點發呆。
屋內的燈光安安靜靜地籠在他的深藍色睡袍上,他的臉色比昨天還要蒼白,幾乎能看到下頜上爬著的幾條淡青色血管,彷彿裂紋遍佈但又很難真正碎掉的瓷器。
不知怎的,小亨覺得他現在一定很傷心。
吃飽喝足萬事不愁的小屁孩是不懂他們這些人會因為什麼傷心的,沈家的事嗎?
可他從醒來到現在都沒問過沈家一句,好像也沒有多在意。
小亨幫他拉開窗簾,讓光照進來。
“你要多曬太陽,這樣好得快。”
沈月島被刺得眨了眨眼。
“昨天晚上……我房裡來過人嗎?”
“沒吧,我不清楚,晚上的事不歸我管。”
睫毛又黯淡地垂了下去。
他想那果然是一場夢。
“你出去吧,讓我安靜會兒。”
“不吃早飯嗎?”
“沒胃口。”
“……好吧。”小亨幫他把窗開啟,實在忍不住好奇問:“你這人也真夠怪的,沈氏都快破產了也不見你著急,還安安穩穩地住在死對頭家裡。”
“有什麼好急,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小亨驚訝地瞪圓眼睛:“這種事還能熟能生巧嗎?”
“所以可以出去了嗎。”
“啊,好,我、我這就走。”
小亨灰溜溜地跑出臥室,腦海中卻不停閃過沈月島剛才的樣子。
他想起陸凜曾叮囑他:不要和沈月島走得太近,也不要接受他的示好。
小亨不懂為什麼,陸凜就給了他一份曼約頓時報。
那是七年前的舊報紙了,最顯眼的版面上印的就是沈家當年的慘案。
五條人命,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沈家能做主的大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活著的也被誣陷入獄,只留下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兒子,連公司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十八歲的沈月島,說一句天真都是誇他。
和別的豪門少爺不同,畢業後不是出國深造就是在各種宴會上露面,他的畢業夢想是可以有一匹屬於自己的小馬,去能吹到風的草原上撒歡瘋跑,跑累了就躺下睡一覺。
他被家裡人保護得太好,太乾淨,沒經過雕琢的璞玉,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頑性,所以一朝被推入大海,才會被吹打得那麼狼狽。
那場變故奪走了他太多東西,父母親人,肆意的生機,還有他的阿勒。
沈家夫婦去世的訊息在業內引起軒然大波,可同行和對家卻連發喪的時間都沒給他。
當天就聯合背後的人一齊向銀行施壓,勒令他們凍結沈氏資產,找小混混堵住沈月島,踩著他的臉按在地上,逼他宣告破產。
眾人理所當然的以為沈家會在這個廢物兒子手上走向覆滅,可沈月島卻在原本準備宣告破產的記者會上,公佈了一個令全場譁然的決定——
他已經和天盛集團的董事長祁老先生簽訂協議,只要天盛幫沈氏度過這次難關,沈氏未來五年的銷售盈額,80都歸天盛所有。
也就是說沈月島要給天盛白打五年工。
有人說他瘋了,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