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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的經驗來看,格吉爾手筋被割斷,在他到達前全憑最後的求生意志撐著,這樣的傷勢以後估計很難再踏足徒手攀巖領域。
齊晚已成功登頂,格吉爾也被救上來,至此塵埃落定,地面上的人終於反應過來開始狂歡。
工作人員全部不顧形象地開心大吼,齊晚的名字一波接一波地迴蕩在山谷間。
導演原地打轉激動地直抓頭髮,差點把假髮套抓掉。
陸望又哭又嚎,一個沒忍住把正在擦眼淚的舒曼曼抱起來悠了個圈。
安頌也偷偷擦著剛才緊張時咬破的嘴角。
這一天不知道碎了多少個手機。
【齊晚!牛逼!老子手機沒白摔!】
【實不相瞞他跳的那一刻我也把手機扔了】
【齊晚他怎麼那麼敢啊?這世上還有他怕的事嗎?】
【反正齊晚在我這封神了,不接受反駁!】
【就問這動作還有能做出來的嗎?】
【能……但不敢】
這樣的遠距離騰躍其實並不是無人能做,很多跑酷高手也可以完成,但這他媽是在八百米高空啊!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繫著安全帶都不敢爬的地方啊!
他徒手,八百米,還騰躍!
【岩羊俱樂部終身會員】
【艹正感動哭呢別搞笑】
螢幕內外都是翻湧的情緒,此刻看上去還算平靜的只有兩個人。
教練一邊著急帶格吉爾下去,一邊跟齊晚說:「這副頂繩是留給你的,可以直接下去,不過你也可以多在這感受一下勝利的喜悅。」
不管是這場較量的勝利,還是國內新紀錄的產生。
耀眼的陽光讓遠近景色都披上一層金,國家地質公園裡奇石異景頗多,站在高處一覽無餘屬實不錯。
齊晚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底下一鍋手舞足蹈的炒豆子,還有一個定定只看向他的大豆子。
齊晚紅撲撲的臉蛋揚起笑意。
可我還是想和他們在一起。
齊晚繫上主繩和安全帶,從巖頂一路順暢地降落。
相當於他反向又走了一遍這條線路,曾在哪裡發力,在哪裡轉身,在哪裡更改了路線,又在哪裡短暫地喘息。
這都是他留下來的美麗痕跡。
齊晚離地面越來越近,他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大家滿嘴的胡言亂語。
說他其實是特工來找金牌裡藏著的密碼,還說他是得到少林寺大師真傳的,還有待會兒要他交出牛頓給的秘籍的……
齊晚噗嗤笑了,以前他身邊朋友很少很少,因他而起的熱鬧多半帶著點戲弄,這樣純粹又歡喜的場景讓他感慨又陌生。
更陌生的還有邵知寒的一雙眼睛。
他見過那雙眼睛日常的漫不經心,發脾氣時的冷漠憤怒,醉酒後的吞噬發狂。
但他第一次見那雙眼睛帶著水光,而眼眶濕潤的主人竟然看起來有一絲絲脆弱。
齊晚剛落地還在拆身上的安全帶,邵知寒已經一言不發地過來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
齊晚想說別啊,衣服都被汗濕透了,你不是有潔癖嗎。
但邵知寒就死死地抱著他,還不講道理地把全身重量都壓在矮個子的齊晚身上。
齊晚這是剛從一座山上下來,又要被另一座山壓。
更完蛋的是,心力交瘁的齊晚早就忘了出發前嘬人一口的事,以為邵知寒是在下面站太久腿麻了。
邵知寒鬆開他,拿濕巾給他擦臉上的汗,難得好聲好氣溫柔地問:「累不累。」
齊晚抿著嘴讓邵知寒擦嘴巴一圈的汗,他點點頭。
邵知寒說:「那休息幾天再去練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