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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顫抖的手指握成拳頭,廚房安靜的針落可聞。
齊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活了三年,一個音訊都沒有,突然見面也不認他,竟然還讓他出去。
邵知寒心中略微舒坦,他直覺來人和齊晚關係不一般,恩怨情仇必佔一個,現在看起來大概是怨和仇,那他就只管淡定站著看戲了。
不料袖口被拽一下,只聽齊晚弱弱的聲音哼唧:「哥,我是說你啊。」
邵知寒:?
開玩笑,還沒反應過來,邵知寒就又聽齊晚對著來人小聲叫了三個字:「小凡哥。」
邵知寒:!
邵知寒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廚房的,簡直匪夷所思,這孫子就是丁凡?天天掛在嘴邊的小凡哥一見面的反應是撒腿就跑?
什麼富家小少爺在逃劇本,他怎麼覺得更像是跟竹馬意外重逢執手相看淚眼呢?
邵知寒在院裡轉圈,大黃蹲在對面,掃著尾巴看他。
像是在打招呼,嘿,兄弟。
小廚房內。
齊晚叫完人後,丁凡腦子瞬間炸掉癱瘓,無數個問題火花一樣往外呲,堵得他不知道先問哪個好。
最後只能跟魔怔一樣又重複一遍:「你真的是……還是……」
嘉賓名冊上明明寫的是齊晚,不是齊挽。
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可要是投胎也不該這麼快。
「我擔心重名辦-證件麻煩,就改了個字。」其實是系統當時搞錯了,齊晚籠統說,「小凡哥,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我真的一時半會說不清,我還活著這個事你先別和別人說。」
丁凡不能理解:「為什麼,你知道阿姨最想的就是你。」
齊晚:「我……我有些事必須要先處理好才能去見你們。我現在的樣子只要自己不承認,別人頂多是覺得有點像,所以你也不要和別人說好嗎。」
「小晚,」丁凡哽咽著抓住齊晚手腕,像是感覺到真實的溫度才放心,他問,「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
齊晚:「我去了個地方養傷。雖然很離譜,但的確是真的。」
丁凡:「那你就一個訊息都不給我們?你知道我們多難過嗎?當時車禍到底怎麼回事你還記得嗎?」
齊晚搖搖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剎車突然壞了。等我辦完眼下最要緊的事,我就去查,小凡哥你幫我。」
丁凡點點頭,他們一同上學十二年,齊晚的要求他從來沒有不答應過。眼前人樣子變了,但眼睛還是一樣又大又亮,頭髮也又細又軟。
丁凡想伸手揉揉這顆小腦袋,廚房門突然被砸得砰砰響。
齊晚去開門,邵知寒一臉嚴肅站在門口:「我要拿大勺子。」
齊晚不解:「你要幹嘛?」
邵知寒:「掏雞蛋。」
齊晚指指門口的籮筐:「一籃子呢。」
邵知寒:「我想吃新鮮的!」
掏蛋達人邵哥一個勺子找半天,順便聽兩人在一邊聊,最近身體怎麼樣,心悸嗎,咳嗽嗎,還喘嗎。
邵知寒哼一聲,身體好不好長眼的都能看出來,喘?喘個屁,也就被自己咬的時候喘兩聲。
找到勺子邵知寒出去沒兩分鐘又回來敲門,一會兒勺子大了,一會兒勺子小了,反正就是要進廚房。
齊晚和丁凡要交代的基本說完,懶得來回開關門,就和丁凡一起出來。
一出門就看見舉大勺的邵知寒,丁凡不冷不熱說:「邵影帝愛好還挺獨特。」
邵知寒一把將齊晚拽過來,攬著腰說:「嗯,我愛好的都挺獨特。」
邵知寒推著人要走,他俯身在齊晚耳邊做賊一樣威脅:「不許跟他說我們協議的事。」
齊晚:「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