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齊晚:「……我洗手漱口啊!用下你漱口水,晚上吃的海鮮味兒太雜了。」
邵知寒:「你喜歡海鮮?」
齊晚站在門口,嘴裡一邊咕嘟著漱口水一邊點頭。
邵知寒已經拆開了蛋糕盒,他擰著眉頭問:「這什麼寓意啊,幸運大轉盤?」
齊晚梗得差點把漱口水嚥下去,他一口吐掉急吼吼跑過來看,也沒糊啊:「你再看看,看不出來它的層次和美感嗎?發揮一下你貧瘠的想像力。」
只貧但不貧瘠的邵知寒又猜:「花崗巖?颱風過境?還是一坨……」
「打住!」齊晚要崩潰了,這可是他親手畫的設計圖,蛋糕師做出來後他還誇人家做得像。
邵知寒勾著嘴角欺負人:「那你說這什麼啊。」
齊晚蔫噠噠的:「你看這黃色漸變成白色不就是小雞蛋花嗎,你養那麼多你不喜歡啊?還有這瓣多出來的紅的,這是玫瑰花瓣啊,我又不知道你更喜歡哪種,就合併了一下……」
「哦——」邵知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麼有創意那得供起來。」
齊晚一拍床沿:「你是不是以為這我自己做的,不是!是蛋糕師傅做的!吃不死!」
邵知寒看著齊晚眼角笑意慢慢淡了,他說:「這是我的第一個生日蛋糕。」
從林露說邵知寒不喜歡在這天見人的時候,齊晚就心裡空空的難受,想起邵知寒爸媽的態度,他心裡也能明白一二,倒不是突然變聰明,而是在這件事上能感同身受。
齊晚沒說別的,他拿出十根彩色的小蠟燭,一手兩根,一手八根,對二八年華的邵知寒保證:「但這肯定不是最後一個。」
「一會兒我點著了你要記得許願啊。」齊晚眼睛比燭光還亮。
邵知寒把蠟燭拿過來沒讓齊晚往蛋糕上扎,他扔過去一罐酒說:「我沒願望要許,喝酒吧,不比吃蛋糕有意思嗎?」
齊晚下巴墊在床邊,打了一下午球又忙著送蛋糕他也跑累了,齊晚茫然地問:「人怎麼會沒有願望呢?」
邵知寒嗯了一聲,咕咚咚又喝下半瓶酒,他不帶情緒地說:「我就沒有。」
齊晚想說喝酒傷身,但他卻唸叨出了別的一句話,像不小心漏出腦袋的蝸牛:「那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邵知寒垂頭看他,齊晚不想被人看清楚便拍掉了床頭小燈,屋內又只剩下被雨水矇住的半點月光。
他調整一下姿勢,讓側臉在手背上枕得更舒服,講起了經常迴避的事:「其實我小時候身體很不好,就是跟別人在一起會讓人掃興的那種。」
邵知寒之前就聽齊晚有過這樣的暗示,他並沒有質疑後來怎麼康復,只是安靜聽著。
齊晚接著說:「所以我幾乎沒有參加過聚會,更沒有辦過生日聚會。每次媽媽問我想不想邀請別人一起過生日,我都跟她說我不喜歡那麼多人聚在一起鬧。」
「但是你猜我喜歡嗎?」
齊晚抓著被罩想找點東西禍害,可沒線頭給他拽,他就摳枕頭上的刺繡logo。
「我也想有很多人在生日那天和我聚在一起啊,一起唱生日歌,一起玩真心話,我們可以分完一桶很大很大的飲料,然後蛋糕也可以當場吃完不用再放進冰箱。」
「但我沒說過,也沒人知道。」
酒精讓邵知寒思維變得遲鈍,他只覺得齊晚眼睛很亮,覺得他在講一個哀婉又充滿希望的小故事,像秋夜裡一段和緩的小調。
邵知寒很光棍地問:「講完了,主旨是什麼。」
齊晚撇撇嘴,跟酒鬼說話就得有對牛彈琴的耐心,他把酒瓶從邵知寒手裡往外扯,但對方偏不鬆手,齊晚用勁一拽,邵知寒乾脆連身子都被他拉歪。
咚的一聲,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