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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嘴唇,卻欲言又止,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發現他兩手還是挺有勁的,他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皺眉說:“都是骨頭。”
我嘿嘿笑了笑,不自然地動了動。
“抱一下?”
我愣住了,睜大眼睛:“啊?”
“抱一下吧。”他重複了一遍。
“這很奇怪吧……”
“不跟你廢話就對了。”他不耐地扯過我,給了我一個緊緊的擁抱。他的手臂確實挺有勁,而且胸膛寬厚,溫度合適,靠過去猶如偎依火爐,但我覺得無比怪異,記憶中傅一睿從來沒這麼對我,確切地說是沒這麼對過任何人。在美國那種地方,同學老師朋友見面動不動就擁抱,他倒好,寧願冷漠高雅地握手,也不來這一套。我以前有個想追他的白人女同學問過我:“張,傅那麼矜持,是因為你們中國人都這樣嗎?”
我當時搖頭說:“不,是因為他有擁抱恐懼症。”
但現在算怎麼回事?傳說中有擁抱恐懼症的傅一睿,居然不嫌我身上的消毒水味,不嫌人體帶著各種各樣的細菌,像抱一個嬰孩一樣把我緊緊攬在胸前,我被迫貼著他的肩胛骨,僵著脖子一動不敢動,詭異地感覺到他的手又搭上我的頭頂,順著頭髮慢慢撫摸,這種愛撫的方式怎麼那麼熟悉,我忽然莫名其妙想起我們當實習醫轉到兒科時,曾經有前輩示範過如何透過正確的愛撫減緩嬰兒的虛弱症狀。
我登時覺得滿頭黑線,傅一睿不會把我當嬰兒了吧?
“別動,”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乖,別動。”
我不安地掙了掙,好心提醒他:“學長,我不是嬰兒,這種撫摸方式不會有用的……”
“閉嘴!”他斷然喝住我。
我撇嘴,靠在他肩胛骨上,覺得不是很舒服,又往下挪了挪,貼近他的胸膛,這裡皮肉均勻,肌肉凸起,就是體溫過高,而且耳測他的心跳有點過快。
就是不知道切開了是不是一顆完美的心臟。
我胡亂想著,莫名覺得有點困了,微微閉了眼,低聲說:“傅一睿,謝謝你。”
他的手頓了頓,環著我後背的手臂緊了,半響才啞聲說:“不客氣。”
“說句好聽的吧。”
“想聽什麼?”
“明天會更好之類。”我閉上眼說。
“明天啊,”他似乎在嘆氣,幽幽地回答我,“明天會更好這種話,明顯違背常識。”
“你真掃興。”
他想了一下,認真地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句話不違背常識了?”
“還好。”他重複了一遍,“一切真的都會過去的。”
一陣酸澀湧了上來,我啞聲問:“真的?”
“是真的,我保證。”
我微微笑了,伸手抱住了他,拍拍他的後背說:“謝謝,但現在能不能鬆開我?”
“我還沒嫌棄你幾天沒洗澡,你倒敢先提要求?”
“那什麼,我只是想說,你壓著我的傷口了。雖然已經結痂,可這麼壓著也會疼。”
第 9 章
……》
到吃晚飯的時間傅一睿還沒有離去的意思,孟阿姨送湯來的時候我便是在兩人內涵迥異的目光盯注下,頂著心理壓力喝完那碗湯。喝完後我又與孟阿姨不鹹不淡地扯了兩句閒話,她最近在追一個倫理劇,時間一到便興致勃勃地開啟我病房的電視看起來。此故事發生在民國期間,在我看來除了化妝服飾誠然精美外,從劇情到表演都充斥一種態度,那種態度就是參與制作這部電視劇的每一個人都對“原創”這件事選擇了驚人一致的視而不見。我只花了不到五分鐘就猜中了絕大多數劇情,無非少爺愛上丫鬟,丫鬟是少爺父親的私生女,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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