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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挺好,現在雖然不好,但並不意味著以前的好就沒有了啊,”我笑著說,“阿姨,你一向積極樂觀,不是你教我的嗎?只要心中有希望,荒漠也能變海洋。”
她低頭想了想,忍不住也微微笑了,說:“我說這些的時候,你跟小冬兩個不是在背後笑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
我驚訝地說:“糟糕,您都知道啊?”
“兩個小皮猴子,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我哈哈大笑,挽著她的手臂說:“可不帶秋後算賬啊。”
“那要看你乖不乖。”
“阿姨,我要怎麼才算乖啊?”我問她。
“來,幫我把那邊那堆衣服裝箱子裡。”她站起來說,“我約了搬家公司五點過來,咱們得在那之前把東西歸置好。”
我笑嘻嘻地點頭,跟她一起忙忙碌碌的裝東西。我們大概幹了兩個小時的活,才基本上將孟阿姨的個人物品歸置整齊,她的零碎東西很多,單單帽子鞋子就裝了不少紙箱。我忙著往那些箱子上貼封口膠,這時我兜裡的手機響了,我放到耳朵邊一聽,居然是鄧文傑。
“老大,我今天是補休啊,”我嚷嚷說。
“知道知道,我是有個事告訴你一聲,”他說,“剛剛我在人民醫院腫瘤科的朋友給我電話,說李少君化療的效果不錯,CT檢查結果是癌細胞沒轉移。”
我高興地說:“這樣能手術了?”
“能手術了。”他也有些高興,“就是要摘掉整個子宮。”
“能保命就好,她不會在意後代這種事。”
“我想也是,”鄧文傑笑呵呵地說,“她能活著太好了。”
“你也不用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了,”我笑著說,“說真的我一直沒明白她得病有你什麼事啊?”
“你懂個屁,我那不是想做點男人該做的事嗎?”
“你反正不男人也這麼多年了,繼續保持吧。”
“張旭冉,你想加班加到吐是不是?”
我笑出聲來:“領導,你其實挺男人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啊。”
“是嗎?”一向騷包的鄧文傑忽然遲疑了起來,“那個,你真覺得,我還行?”
“是還行啊。”
“那個,”他吞吞吐吐地問,“我這樣的,對你這類的比較理性的女人也有吸引力?”
“還湊活吧,”我說。
“可我怎麼覺得,你們表面上說得好聽,沒準背地裡笑我。”
“鄧文傑你怎麼回事啊?”我問,“不對,什麼是你們,除了我你想指誰?”
“想多了你。”他斷然拒絕,“我就是隨便舉例問問,不愛說拉倒。”
他掛了電話,我莫名其妙地盯著手機看了會,孟阿姨問我:“誰啊?”
“哦,我們科領導,就你見過的,鄧醫生。”
“那個長得很帥的?”
“可不就是那個像花孔雀似的男人。”我笑著說,“我們挺熟的,他剛剛問了我點事,又不肯說清楚,我覺得挺奇怪。”
“他也老大不小了吧,老這麼一個人,父母也不催他?”
“鄧文傑家估計很西化,不干涉孩子的私生活。”我笑著說,“而且他很享受單身。”
“不明白你們怎麼想,唉,”她嘆氣說,“以前小冬我就管不了,鬧不明白年輕人想什麼。”
我笑了,繼續幫她收拾東西,她忽然問:“冉冉啊,你,跟那位傅醫生,確定關係了嗎?”
我愣了愣,隨即笑著說:“嗯,我們已經住一塊了。先試試吧,不合適再說。”
“你……”她吃驚地看著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心吧阿姨。”我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