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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他長得模樣甚好,竟把那黑色穿出風格來。聽說,他剛喜穿黑衣的那一陣子,這都城裡,黑色布匹賣得甚好,幾乎斷貨,價格飆升,男子都照著他的樣子裁製新衣,風靡了一陣子。還聽聞有潑辣小媳婦,因為自家夫君穿不出玄赫那模樣,越看越不順眼,竟爭吵離家。唉,真真是個禍害。
吃過晚飯,雲兒幫鹿兒洗澡。小小孩兒頑皮得很,甚喜玩水,在木桶裡把水拍來拍去,濺得雲兒衣裳都濕透了。
夏夜融融,好不容易把鹿兒哄睡後,雲兒悄悄摸到後院去洗澡。今日玄赫不在家,吃過飯便出去了。他跟她說會很晚才回來。這後院裡,玄赫打了一口井,弄了個澡池。浴室雖大,天氣炎熱後卻仍顯逼仄,這天氣,得泡個澡後定睡得舒暢。她喜歡一覺睡到天亮,這樣,便不會半夜醒來時,面對自己在他懷裡的難堪。
其實也並不是她想故作姿態拒絕他,只她看來,男人和女子之間,有了那層糾纏後,男子或許沒有什麼,只女子,總會無端端的生出種種情緒來,或怨或恨或嗔或愛。女子在這世間,可以依傍的只有父兄丈夫孩兒,若她這般,沒有誰可依傍的,如若自己把身子交他,無端便生出依賴來。放佛把他變成她的天她的地。就像以前她對雲風李顥這般,這條路太艱難,她已不想再走。
再說,他貴為王子王孫,自有他的責任和義務,以後會娶正妻,會生孩兒,皇家向來是非多,她不想鹿兒捲入這是非恩怨來。她也已想好,等有日她的這件事眾人漸漸淡忘後,國舅不再盯著他不放時,她便離開這裡,帶著鹿兒遠走他鄉。
池水清且涼,一輪彎月靜靜的倒影在手中。腳剛伸進水裡,波光擴散,月融成片。
雲兒盤了髮鬢,慢慢浸入水中,池水漫到胸口,一片清涼。白日甚是繁忙,此時才得好好放鬆片刻。雖說這只是個王子的府邸,然則事多且雜。自她接手管理這王府後,還頗下了一番工夫。很多時候,都是表面祥和背地裡暗湧,玄赫雖嚴,卻也有人面服心不服的,做事拖沓,她只得把人員重新安排調配了一番,利用這些人的親疏恩仇關係,分配工作範圍,讓他們互相幫助互相牽制,把事情做完做好。
想到這,雲兒嘆一口氣,以前在皇宮中,見得多了那些猜忌提防,相互利用牽制,人心,真難琢磨。雲風曾跟她說過:&ldo;人心便如那馬,有頑馬劣馬好馬,如你能駕奴得好,它便乖乖朝你想讓它賓士的方向走,就看你怎地利用。&rdo;她這安排,本就尋著這道理的,希望以後即便她離開,這府中另外接管的人也容易上手。男人一心在外打拼,這府中安穩才不至於讓他操心。外面世界本就暗流洶湧,回到家中才有些許安定祥和時刻,這也許也是她能夠為他做的。
近日市井上傳得沸沸揚揚,說秦月樓來了個絕色女子,才藝雙全,然性子卻清高得很,對她不喜的人,千金也難買一面,卻獨獨鍾情三王子玄赫,現在他是她唯一的入幕之賓。今晚,他是不是到她那裡去呢?
雲兒閒著無事,那水柔柔軟軟浸染得她很舒適,思緒便飄飄悠悠的轉回池水的主人身上來。
突然她感覺到背後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下,晃得一震,莫不是水蛇?夏日本就多蟲蛇,她也最怕這軟且長的動物。
慌忙轉過身去的時候,只看到一根雜糙根浮在水面上,像是被人折斷後扔進來的。有人進來了麼?她四下搜尋,視線一會便鎖住池邊站著的那黑色身影。
&ldo;你‐‐你‐‐&rdo;雲兒結巴了,她未著寸縷,衣裳都在岸上他的腳邊呢。
&ldo;美女池浴,猶如浮在水上一朵睡蓮,甚美。&rdo;那人站在岸邊,搖著摺扇,一派悠遊的樣子。
雲兒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裡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