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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窩裡跑出來看稀奇的盯著他,以前這些事要麼是姚月兒幹,要麼是柳荷幹,偶爾吉祥搞一次勞動,也是趁人不注意,念個訣完事,今天怎麼從頭到尾都親力親為了?
似乎看出了球球的疑惑,吉祥抱起它開了口:“我答應過月兒,結婚後不準再隨便使用法術,要像普通人一樣跟她過日子,所以以後無論大小事,我都要親自做。”他一下下輕撫著球球的腦袋,眼睛若乎帶了一絲疑惑和迷茫,言語更加像是自言自語:“你說今天這事我是不是做錯了?其實等到月兒陽壽一盡,她自然會和傾月重合,我卻一時頭腦發熱,強行讓此事提前了幾十年,讓她如此痛苦。我是不是錯的太過了……”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神情充滿悔恨。
球球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似在安撫他的心情,可惜狗嘴不會說話,兩隻葡萄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呀轉。吉祥拍拍它的屁股,將它趕回臥室睡覺,自己取了睡衣洗了個澡,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悄悄的回房摟住月兒睡覺,如果明天會有暴風驟雨,他會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去承受。
柳荷一大早就帶著父母出門轉悠,倆老昨晚一回到家就輪番上陣逼供,硬是將鄭止言給逼問了出來,不僅問出了工作和地址,還問出了電話號碼。越過她跟那鄭呆子聊得十分起勁,柳老爺子一生酷愛書法和釣魚這兩項,沒想到鄭止言精通書法,造詣頗深,更揚言家裡收藏有柳公真跡,特邀柳老爺子前去品賞。又提議自駕去一趟小明湖,那裡可釣肥美鮮嫩的鱖魚,說的柳老爺子心馳神往,恨不得半夜就啟程。
這不,柳荷早上還在睡夢裡就被強行拉了起來,說是出去轉轉。
“你們倆在這城市活了大半輩子,還有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的?有什麼好轉的?”柳荷火冒三丈的冒起床氣。
“我要去看我的母校!”柳老爺子一句話就把她堵死了。
鄭止言在D大當教授。
柳荷木著臉開車送柳老爺子回母校,一路上絞盡心思拖延,一會兒好像沒油了,拐個大彎去加油。一會兒肚子餓了,找個地方吃早餐,還特意選擇廣式早茶,一把小水壺,用酒精燈那小火苗慢吞吞的燒煮,一小壺水沒半小時熱不了。一會兒又說昨天酒喝多了頭疼要下車買點藥,總之把能用的藉口都使了個遍,終於在離十二點還差十分的時候來到了D大。
裡面的學生正逢下課吃飯時分,烏央烏央的都是人,車子在人群裡慢得像蝸牛,好不容易挪到了學校停車場,柳荷鬆了一口氣。這時候鄭止言一般都跟同事出去吃飯了,或者還會打球等活動一會兒,很難找得到他。而且早上吃的那些茶點早就消化沒了,兩老肚子說不定早餓了。現在校園裡都是人,等柳老爺子轉悠一番,找不到人,嘿嘿,就可以打道回府,吃飯,睡覺,最重要的是——不會見到鄭止言。她越想越划算,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來。
“荷兒,我們去那邊!”柳老爺子彷彿受到了年輕人的感染,臉上頗有些意氣風發,望著校園裡參天的百年老樹,心裡無限唏噓,想當年,他也是其中一員,如今已是古來稀。柳老太挽著他的手,兩個一起朝著教學樓慢慢走去。
柳荷看著父母的背影,心頭一震,突然有些淡淡的羨慕——就這樣相濡以沫,白頭到老,一起攜手相伴走在人生路上,該是多麼美妙的事!她看了看孤身的自己,心底湧起一絲落寞,不過又很快散去了。小跑著追上二老,“爸,媽,現在都下課了,教學樓裡都沒人了,還去幹什麼?”
“就是要去!”柳老爺子遠遠飄過來一句話,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柳荷無法,只得跟上。離教學樓還有五十來米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樓下的大樹下站了一個人,不是鄭止言是誰?
“爸,媽,快回來,別走了!”她慌忙召喚。
“都到了,為什麼不去?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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