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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憂心亂如麻,怎麼可能好好歇著?
但現在這個情況,誰也不曉得宮裡發生了什麼,她便是再著急也得不到答案,便只好聽了父親的話,陪著祖母用了午膳便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
顧無憂靠著引枕,擰著眉,白露知她心中憂慮不減,便柔聲勸道:「您別擔心,國公爺不是說了嗎,沒訊息就代表著好訊息,陛下是真命天子,不會出事的。」
「你說,」
顧無憂啞聲問道:「到底會是誰呢?」
她擰著眉,細細思索著,「伺候姨夫的都是宮裡的老人了,他身邊又有德安公公,一概吃食都是經人細細檢查過的,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突破重重檢查,讓姨夫中毒?」
白露站在自己的角度,說道:「那必定是親近之人了。」
「親近之人?」顧無憂抬頭蹙眉,「怎麼樣的親近之人?」
白露輕聲答道:「就比如姑爺,九少爺,國公爺,七小姐若是他們給您遞吃的,奴婢們自然不會檢查。」她這話說完,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臉色也變了。
顧無憂也跟著變了臉。
她手撐著引枕坐了起來,看著白露發白的面色,顫聲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奴,奴婢」白露聲音倉惶,臉比冬日的雪還要白,抖著嘴唇,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顧無憂的心中也有一個荒謬的猜想,可不等她細想便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太子哥哥,她自小和太子哥哥一道長大,他是什麼樣的心性,她最瞭解不過。
可現在的情形
太子哥哥剛被姨夫訓斥禁閉,又因為眾臣跪請更是惹得姨夫不喜,現在朝裡朝外都有人傳言,姨夫怕是不滿太子,打算另擇儲君了。
這種情況之下,太子哥哥的確有下毒的動機,可她清楚太子哥哥的為人,確定他不會這樣做,可旁人呢?顧無憂抿唇,看向白露,「你剛才想得是誰?」
「奴婢」白露咬唇,迎著顧無憂的目光,還是咬牙說了,「奴婢頭一個想到的是,是太子殿下。」
果然。
顧無憂心下一沉,沒有說話。
就連白露都是這樣想,更何況是別人?她突然生出一個荒誕的念頭,覺得近日發生的這些事就像是幕後有人在推動著,從北狄犯境到眾臣跪請,再到如今姨夫中毒。
這些事,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聯絡,但就是給她一種有人布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往下跳的感覺。
「主子」
白露見她臉色難看,忙勸道:「也許事情不是我們想像的這樣,您先別自己嚇自己。」
顧無憂紅唇微抿,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壓著聲音同她說道:「你派林清去盯著宮門口,有任何訊息都立刻來稟。」
「是。」
顧無憂一路憂心忡忡,回家後倒是收斂了心緒,知道祖母必定也擔心宮中事務,便先去了一趟主院,好生寬慰了一番,又同殷夫人說了幾句話才回別院。
而此時。
京中一處茶樓。
京逾白今日並未著官服,只穿一身輕便常服,登上二樓包廂,在看到站在窗前的男人時,眼眸微黯,卻也沒有說話,而是面不改色地進了屋子。
「來了。」
趙承佑聽到腳步聲,轉過身。
看著京逾白,又笑道:「我還以為逾白兄不會來。」
「趙大人給我送來那樣的字條,又拿了南邊故人威脅京某,便應該篤定我不可能不來。」京逾白麵上掛著舊日清淺的笑,即使說起這樣的話,也不曾改過面色,反客為主一般坐在椅子上,倒了兩盞茶才問人,「不知趙大人想讓我替你做什麼?」
趙承佑聽他所言,有一會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