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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也沒有機會接觸什麼撥浪鼓,一個正常小仙童該有的童年他並沒有,我這番思索下來覺得甚是對他不住。或許是因此他才不像一般的八千歲的小仙一樣天真活潑爛漫可愛,總是有一番少年老成,未老先衰之感,罪過罪過。
四下看了看。然而手邊也只有一個撥浪鼓。我惆悵的嘆了口氣。
“無央,這個是什麼?”長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將我望著。
“撥浪鼓,小孩子玩的。”我和藹的答。
他皺了皺眉。
想必是不甚滿意這個答案罷,我想了想隱隱記得師父當年唱的那個調子,粗粗的唱給他聽。
長歌皺著眉頭聽我唱完,撇了撇嘴巴扭頭看向一邊:“無央,你唱的可真難聽。”
我的一顆鳥心啊,拔涼拔涼的。我向來知道我唱歌難聽,可是也沒給別人唱過,好不容易母性大發一回,被他潑了涼水。我覺得我腦袋上都在冒煙。
忽然一個柔軟的小東西抱住了我的腿,那個小東西綠油油的,話音模糊不清:“央央,你們說孃親孃親,孃親便是這個樣子麼?她很柔軟,偶爾很粗心;她唱歌很難聽,可是卻還是想聽她唱;明明有些事已經明白了,就是想看著她溫柔的跟你一遍一遍講,直到發脾氣;她還很漂亮,握著自己的手的時候會很溫暖……”
柔柔軟軟的調子甚是惹人心疼。
我垂著頭,慈愛的撫著長歌的頭髮,他的頭髮很柔軟,摸起來很舒服。我抱著他,就像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我輕輕的吐息,長歌身上帶了一點兒奶氣。我不忍抬起頭來,母愛的本性似乎被激發了……有些人可以一生下來就被爹孃疼愛著,將來還會有一個愛自己的夫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譬如仲殷譬如四師姐。而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得到其中的一部分,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的時候,身上到底有多疼多冷呢?
有個酸氣蠻足的詩人道,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我倍加呵護的拍了拍長歌的後背:“不是所有的孃親唱歌都很難聽的……有空我帶你去找個會唱的人唱給你聽聽。”
我不能讓他對孃親的歌兒產生厭惡啊,罪過罪過。而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也代替不了爹孃這個角色……而且,自家要是有那麼一個聰明伶俐看破紅塵的兒子,該多憂心啊。
我半是同情半是自傷的嘆了口氣。我似乎就沒有長歌開悟的那麼早,領悟到師父和爹孃所代表的意義的時候,我才發現沒有爹孃,師父也要羽化了。那個年頭,我未滿兩萬歲。
嘆了嘆口氣想等著仲殷這件事兒結了,就帶著長歌去趟凡間罷,找個地兒唱曲兒給他聽。伸手揉了揉長歌的小腦袋轉身做飯去了。
卻說,淫雨霏霏了兩三天。我坐在洞府門前看著天,陰沉沉的沒什麼生氣。無根水飄飄悠悠絲絲縷縷牽牽拌拌,有些惹人觸景生情。
長歌慘淡的捧著一碗粥望著我,我與他搖了搖頭。他復又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喝粥。
我知道他在問我九灼怎麼還不回來,九灼何時回來。我卻也沒辦法答他,我只得對他道,九灼已有妻室,來此只是借宿,回不回來還兩說呢。他小嘴一扁,就像是要哭了,卻終於沒有眼淚掉下來,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喝粥吃飯玩撥浪鼓,時不時的將我望上一望,似催我去尋一尋他。我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梧桐要對這個八杆子打不著的九灼上神那麼上心,或許是師父氣澤與他相識?
我撐著頭,一陣一陣犯困,卻又不敢去睡,長歌要守著等他回來,我便要守著長歌。只一日,我便對長歌疼愛有加了,長歌有這個本事,更何況他身上盛著我師父的氣澤,無端的讓人熟悉。
長歌吃罷了白粥來抱我腿:“無央,我們出去看一看他罷?”
我望了望外面的瓢潑大雨,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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