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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絲睡意都沒有了。
於是,我們的謝先生的目光在房中逡巡了一會,輕輕握起劍架上的劍,開始……在房中舞劍……
並且舞劍的同時,還順便將房中燭臺上的紅燭削成了一片一片的,每片都薄如蟬翼……
唉,不在自己的地方,不自在,不能砍桌子,亦不能動椅子,能發洩情緒的地方委實太少了……
翌日,來收拾的房間的陶府下人拈起燭架邊一瓣足以透光的蠟燭片片,將悲憫地目光頭像正在擰毛巾洗臉的男人一眼,這人有病吧。
又長嘆一聲:唉,柳大人身為醫者,卻不能自醫,可憐!
=……=
玉佑樘再見到謝詡已是早膳之後了,彼時她正心情好好地吃得飽飽,坐於庭中,抱了只暖爐曬太陽,跟一隻慵懶的貓兒似的。
她特意挑了處離謝詡廂房近的地方,果然,沒一會,就瞧見謝詡從房內推門而出。
他今日穿了件魚白氅衣,庭中有輕風,他大袖翩飛,遊雲一般,頗負雅懷,竟不似塵中人。
玉佑樘見他愈發走近,於暖日中眯眼打了聲招呼:&ldo;柳大人,早啊。&rdo;
她在外頭都這般喚他,私下才會直呼謝先生。
謝詡第一反應是偏臉,他昨日因心情太過歡喜而失眠,在被褥裡輾轉翻滾了一夜都未睡著。但又想著碧棠回去稟報給太子的肯定是自己老早就歇下了……所以他今晨特意沒去用早膳假裝睡到現在,結果一出門就碰見玉佑樘,生怕被她瞧出自己一臉疲態……
等等,他又猛然想起,自己易了容,用的是虛假的麵皮,根本看不出本身的黑眼圈和氣色不佳的。
思及此,謝詡重回自信,大方地回視玉佑樘,回了個招呼:&ldo;太子殿下,早。&rdo;
他疾步行至她身邊,慣性一般掀開少女衣袖,為她把了一脈,斷診道:&ldo;好多了。&rdo;
玉佑樘改斜躺為正坐:&ldo;孤也覺得好多了。&rdo;
她又道:&ldo;你坐下吧。&rdo;少女的肌膚在日光裡幾近通透,似隨時可以融化的白雪。
謝詡也順從地坐□,離得玉佑樘更近了幾分。
玉佑樘問:&ldo;昨夜睡得如何?&rdo;
謝詡面容不改,平靜謊言:&ldo;一枕天明。&rdo;
陽光掉在玉佑樘臉龐上,她道:&ldo;昨日讓碧棠帶話給你,後來想了想,還是親自講一聲比較有誠意。&rdo;
&ldo;謝謝。&rdo;她笑出一絲暖意。
謝詡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女孩的臉,他有點恍惚道:&ldo;你喚我這個也不錯。&rdo;
&ldo;啊?&rdo;
怔忪的男人方才回魂:&ldo;沒什麼,&rdo;他跟著補充:&ldo;皆是我該做的。&rdo;
他面色清肅,一雙眼卻掩不了任何情愫,猶和煦春風拂過的水波。
清晰的冬風呼過阡陌,玉佑樘原先垂下椅緣的雙腿屈回躺椅,她改坐為跪,這個姿勢的改換讓她離謝詡愈發進了……
下一刻,她伸長頸項,仰起頭,突如其來的,在男人的側臉上吻了一下。
謝詡一瞬僵住。
&ldo;哈哈,&rdo;年輕的太子見他如斯,放聲一笑,隨刻又壓低嗓音,自若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