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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若無歡,死亦何懼?我姬州籲落魄至此尚有好友相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姬州籲頓時落下了眼淚。
且說媯鮑已經答應了公孫碏的請求,他覺得後續之事自己私自處理實為不妥,怕引來不必要的糾紛,就派行人前往衛國請衛國人來處理二人。
而公孫碏還鄉之後,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家門。
有天夜裡突然收到陳國使者快報,知道大事已成。就命人備車,連夜駕車回朝,與諸大大夫見面。
眾大夫見到他後驚訝不已,不知公孫碏隱退後又出現在這裡的目的,難道衛國要有大事發生?
公孫碏等到卿大夫們到齊以後,才將陳國使者送的信拿出來讀給大家聽。
眾大夫方才知道姬州籲、石厚已經在陳國被擒,眾大夫知道他們前任國君死的悽慘,早已恨透了姬州籲二人,都同意將二人治罪,以除後患。
商議過後,覺得應該誅殺姬州籲,以報先君之仇。至於石厚,說到底也是此事最大的功臣公孫碏之子,就有公孫碏自己懲罰吧。姬州籲作惡多端是定要正法的,石厚畢竟是從犯,就暫免了死罪也是不妨的。
時值九月,衛國派右宰醜前來陳國的濮誅殺姬州籲。
姬州籲已經心灰意冷,想到了姬完被自己殺死之時驚懼悲怒的神情。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輪到自己身上,看來天理昭昭,終是難以躲過。
他只能閉目待死。
就這樣,醜殺死了姬州籲,然後回到衛國回報此事了。
公孫碏認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明明是石厚教唆在先,他身為石厚父親,理應為他求情,然而為了國家安能徇私?
於是,公孫碏也派他的心腹家臣獳羊肩前往陳國誅殺石厚。
獳羊肩一向聽從家主的話,此時卻有些猶豫。萬一家主有朝一日後悔,遷怒於他該如何是好?
公孫碏已經看出了獳羊肩所思所想,怒道:「還不快去,此非我子,實為國賊,萬死難逃其咎!」
獳羊肩立刻伏地,說道:「君勿動怒,我立馬去陳國了了此事!」
到達陳國後,獳羊肩在牢中見到石厚,準備殺了石厚。
石厚問道:「君上是不是已經薨了?」
獳羊肩冷笑道:「賊子姬州籲已然伏誅!我奉家主之命,前來誅殺於你!」
石厚聽聞姬州籲已死,頓時流淚道:「我是該死,請將我押回衛國吧。我想死在自己的國土上,不想身首異國。並且我要見阿父最後一面,我有話要跟他說!」
獳羊肩搖頭說道:「我奉家主之命前來誅殺你這不孝子,如今你還想見家主,家主卻不願見你,我只能把你的頭帶回去見吧!」
石厚聽後反而釋然,低聲說道:「果然如此,阿父不以我為子,絲毫不見父子之情。君上既已死,我安能活?動手吧!」
獳羊肩遂誅之。
其實公孫碏也想看自己的兒子最後一眼,並且他不希望由別人來誅殺石厚。但他年事已高,不能前來陳國,不能親自誅殺兒子。
收到獳羊肩回報後,他痛哭了三天三夜,恍惚間又老了十歲。
衛國此時剛剛築起了城牆,國人已經也搭建好了茅草屋,小日子還是很清閒的,但還是每日有一些國人因為家常瑣事動手打架的行為在街道上出現。小到雞毛蒜皮,大到偷竊栽贓。人們終於發覺現在的國家沒有國君。
公孫碏雖然剛剛死了兒子,心裡悲痛,卻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
他認為衛國雖不是什麼繁華之地,但周圍也是有很多諸侯國的,有國家來攻打只是個時間問題。衛國和鄭國讎恨日深,難保有一天鄭國不前來攻打。
於是公孫碏想儘快派人去邢國迎接公子晉。公子晉怎麼說也比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