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家道艱難謀出路(第1/2 頁)
話說這秦氏聽見寶玉在夢裡叫她乳名,心裡那叫一個納悶呀,可又不好細問。
這時候寶玉迷迷糊糊的,好像丟了啥東西似的。
大夥趕緊端上桂圓湯,寶玉喝了兩口,就起身整理衣服。
襲人伸手給他系褲帶的時候,冷不丁摸到大腿那兒,感覺涼颼颼一片溼乎乎的,嚇得趕緊把手縮回來,問咋回事。
寶玉臉通紅,把襲人的手一捏。
襲人多機靈一姑娘呀,年紀本來就比寶玉大兩歲,最近也懂點事兒了,一看寶玉這模樣,心裡就猜到一半了,也羞得臉紅了,不敢再問。
整理好衣裳,就去賈母那兒,胡亂吃了晚飯,又回到這邊。
襲人瞅著奶孃丫鬟不在的時候,拿了件內衣給寶玉換上。
寶玉紅著臉央求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別人哈。”
襲人也害羞地笑著問:“你夢見啥故事啦?咋流出來那些髒東西呢?”
寶玉說:“哎呀,一言難盡。”
接著就把夢裡的事兒詳細跟襲人說了,說到警幻教的那雲雨之事的時候,羞得襲人捂著臉笑。
寶玉本來就喜歡襲人溫柔嫵媚,就拉著襲人也試試警幻教的事兒。
襲人知道賈母把自己許給寶玉了,覺得現在這樣也不算越禮,就跟寶玉偷偷試了一把,還好沒人看見。
打這以後,寶玉看襲人就跟別人不一樣了,襲人對寶玉也更上心。
咱再說說榮國府,這一大家子人算起來,人口雖然不算多,從上到下也有三四百號人呢;事兒也不算多,一天也有一二十件,亂得跟麻似的,沒個頭緒。
正琢磨從哪件事兒、哪個人開始寫好呢,嘿,正好從千里之外,芝麻大點兒一個小人家,跟榮國府有點關係,這家人正往榮國府來呢,那就從這家人說起吧,還能有點頭緒。
你說說這家人姓啥叫啥,跟榮國府有啥關係呢?聽我慢慢道來。
剛才說的這小人家呀,是本地人,姓王。
祖上當過一個小官兒,以前跟鳳姐的爺爺、王夫人的爹認識。
貪圖王家的權勢,就聯宗認作侄兒。那時候只有王夫人的大哥、鳳姐的爹和王夫人在京城,知道有這麼一門聯宗的親戚,其他人都不認識。
現在這家的爺爺死了,就一個兒子,叫王成。
因為家業蕭條,又搬回城外老家去住了。王成最近也病死了,就剩下個兒子,小名叫狗兒。
狗兒也有個兒子,小名叫板兒,媳婦姓劉,還生了個女兒,叫青兒。
一家四口,還是種地為生。狗兒白天做點小生意,劉氏又要打水舂米啥的,青板姐妹倆沒人管,狗兒就把岳母劉姥姥接過來一起過。
這劉姥姥是個多年的老寡婦,沒兒沒女,就靠兩畝薄田過日子。
現在女婿接過來養活,她當然願意啦,就一心一意幫著女兒女婿過日子。
這年秋末冬初,天氣冷起來了,家裡過冬的事兒還沒準備呢,狗兒心裡煩,幾杯悶酒,在家裡沒事兒找事兒生氣,劉氏也不敢頂嘴。
劉姥姥看不過去了,就勸道:
“姑爺呀,你別嫌我多嘴。咱莊戶人家,哪個不是老老實實的,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飯。
你就是小時候靠著老家的福,吃喝慣了,現在才把持不住。有了錢就顧頭不顧尾,沒錢了就瞎生氣,這算啥男子漢大丈夫呀!咱現在雖然住在城外,可到底也是天子腳下。
這京城裡面,到處都是錢,可惜就是沒人會去拿。你在家裡瞎蹦躂也沒用。”
狗兒急了:“你就會在炕上瞎白話白話道叫我去打劫偷東西呀?”
劉姥姥說:“誰叫你偷去啦。總得想個辦法呀,不然那銀子能自己跑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