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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抱手看著隻身一人坐在鐵椅上的青年,青年僅穿了一件長袖襯衫,單薄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就連他剛下車時被風吹的都感覺到一絲寒意,這人居然就穿這麼點坐在這發呆。
溫渡莫名地看著這個反覆出現的前男友:「你是保安還是我是保安,凌晨一點不睡覺你在這問我幹什麼?」
穿著正裝的男人聞言眼睛微微眯起,轉頭就走。
傅總的一派自持冷靜全部被塞進塑膠費列羅裡扔給小棉襖當球玩了。
沒等傅承走兩步,突然有個力道扯住了他的西裝外套。傅承眼眸微垂,看著恨不得將頭插地裡的溫渡。
「那個,郭不……傅承,能不能借我二百。」
傅承以為自己聽錯了:「二百萬?」
這人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他記得溫渡對自主創業不感興趣,先前他每次和溫渡提到這個話題溫渡都興致缺缺。
「不是。」暖黃色燈光下的青年有些窘迫,那人的眼睛心虛地避開了和他對視,眼睫在立體的五官上落下一道淺淺的陰影。傅承發現溫渡的左耳耳垂上多了一顆黑色的耳釘。
黑色的耳釘並不適合他。
傅承想。
這人眼角的淚痣已經是整個面部最好的點綴,再加任何東西都會變得多餘,更別提這耳垂上一顆突兀的黑。
「二百塊錢。我鑰匙丟了,工資也還沒發,想今晚開間房出去住。」
這一句話,溫渡卻說的磕磕絆絆的。無論怎樣和前男友借錢都是一件很窘迫的事情,更別說還是他自己先提的分手。
但沒辦法,這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優的選擇了。
溫渡不敢去看對方看他的眼神。
好,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如果可以他想穿越到一分鐘之前把開口的自己掐死。
「二百?」男人尾音上揚,這在溫渡聽來倒有些嘲弄的意味了,「之前騙的錢都用完了,打算故技重施?」
傅承看著燈下的青年鬆開了拉著自己衣服的手,小臉剎那間失去了血色。男人看著青年眼中難以描述的神情微愣,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刻薄,以至於此刻的青年是他從未見過的脆弱。
就像是一面已經有無數裂痕的鏡子,再觸碰就會碎裂開,消散。
心臟莫名其妙被紮了一下。
但他也只是在陳述事實。
溫渡還沒來得及說算了,就聽這男人再度開口。
「我身上沒有二百,卡里只有三十多塊錢。」
騙鬼呢,傅家家主身上會沒有二百塊錢。就連傅承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太假,哪知溫渡眼睛微微睜大,傅承一看就知道這人被騙到了。
好騙。
「啊?」溫渡呆呆地看著傅承,腦子有些沒轉過來。
「最近資金周轉遇到了一些問題,被凍結了。」傅承垂眸,「不過你可以去我家借宿一晚。」
溫渡:「……」
傅承:「隨便你。」
第6章 你別亂舔
溫熱的水流劃過男人緊實的肌肉匯入腿根,落到黑色大理石的地面,被打濕的短髮被隨意地撩起,露出額頭和那雙清冷的黑眸。
一直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在此時沒了遮掩,燈光下手掌處被烈火灼燒的紅痕對比手腕的正常面板更顯猙獰。一整間浴室就像是被覆上了一層磨砂濾鏡,傅承站在花灑下被升騰的霧氣包裹,許久,他沉沉嘆出一口氣。
明明只是想去問問對方待在小區幹什麼,卻莫名其妙把人騙到家裡來了。
關掉花灑,浴室內安靜的僅有水珠滾落的滴答聲。想起被那人注視著心臟的無端悸動,傅承怎麼也沒辦法將已經到嘴邊譏諷的話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