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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逼數,聶宏心裡還是有的,所以有人一給臺階,他?立馬就往下走,只是嘴上的便?宜卻依舊要佔:「行吧,反正我們也懶得跟這種人同流合汙。」
橫豎熱鬧看夠了?。
一群人嬉皮笑臉地往高爾夫球車的方向走,忽然,一枚高爾夫球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精準無比地穿過人群的縫隙,在一眾人驚懼的呼聲裡,聶宏小腿骨骨裂的聲音就顯得有那麼點微不足道了?。
白色的高爾夫球滾過草地,轉上了?水泥路面,無聲地打著旋兒往臺階下滾。
聶宏的慘叫聲聽得所有人都頭皮發麻,一幫紈絝子弟反應過來,有人關心,有人打電話呼救,同樣?,也有人四下張望,尋找這場飛來橫禍的始作俑者。
不遠處的果嶺上,隋東拉著那幾個年齡大的叔伯,似是在溫聲安撫,而一貫儒雅謙和的宋予白,單手提著一柄冰冷銀色球桿,不緊不慢,甚至有些閒庭信步似地散漫地走了?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施救的嘈雜瞬間?安靜。
宋予白站在聶宏身前,居高臨下,他?平靜地垂眼看著對?方痛到面目扭曲涕淚直流,平靜冷漠到,像看一件不值得駐足的垃圾。
乾淨透亮的金絲邊眼鏡後,是一雙沉靜從容到毫無情緒起伏的眼睛。
長達十秒的注視,如?同注視一個即將被凌遲的犯人,特地留了?時間?欣賞他?的慘狀。
「抱歉,鏡片剛才?起霧了?,沒看清你。」
施施然的話音中,連抱歉都假惺惺得明顯。
第027章 心跳
球場邊緣寂寂無聲, 原本還意興闌珊的眾人此時此刻已經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宋予白這聲毫無誠意的道?歉,等同於在告訴所有人「我就是故意的」。
聶宏仍舊捂著?小腿□□, 骨裂的疼痛刺激神經,他連一個多的字也說不出來。
宋予白拿推桿輕輕敲了敲聶宏握在小腿上的手背,關?切地問他:「傷得?嚴重嗎?」
冰冷的揮桿抵上小腿的瞬間,鑽心的疼痛幾乎令人暈厥。
聶宏陡然拔高的慘叫聲聽得?不少人都感同身受地皺眉縮脖,看向宋予白的眼?中又多了幾分不可思議的驚懼。
從未有人見過他這一面,惡劣冷酷,毫無同理心, 跟他多待一分鐘,都會害怕到頭皮發麻。
有人反應快, 結結巴巴地說跟宋先生沒關?系,是他們自己不小心誤闖了果嶺,聶宏不過小傷,只要就醫及時,休養兩天就能?好。
但所?有人都清楚,骨頭被打斷,不躺個半年根本好不了。
只是附和的聲音依舊接二連三?。
一幫紈絝子弟, 跟聶宏純粹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關?系, 根本談不上交心, 此刻,已經無人在意聶宏傷勢, 每個人想的,都是如何在宋予白眼?皮子底下開溜,免得?被他記住名字, 成為第二個無辜的受害者。
借著?給聶宏找救護的由頭,一群人三?言兩語就做了鳥獸散。
寂靜的果嶺邊緣, 很快就只剩下痛到□□的聶宏和一言不發卻居高臨下的宋予白。
宋予白似是紆尊降貴地蹲下身,溫和地問聶宏,能?不能?聽到他說話。
聶宏生怕他再用?冰冷的球桿直抵他痛處,拼命點頭。
他就算再笨,這時候也知道?宋予白這「不小心」打過來的球是什麼意思。
他跟他平日?里根本沒什麼交集,就算路過照面,按宋予白的身份,也懶得?多看他一眼?,能?讓對方下這種?狠手教訓他,無非就是自己這張賤嘴惹的禍。
聶宏痛哭流涕,一邊認錯一邊求饒:「宋哥,不,宋叔,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