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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洗過澡,坐車去現場,不知道宋玄拍戲的訊息是怎麼被那群小姑娘知道的,酒店門口擠著一堆人。
沈兆景下樓的時候險些被其中一個鏡頭砸到眼睛,胖總當場發飆,護著她上了車,他下車跟一群小姑娘講理,但那群小姑娘以『沒有我們,宋玄能依靠誰』為理由,硬扛著胖總的眼神攻擊。
胖總對著那個首先說話的女孩子冷笑一聲,他眼神撇過她,看著明顯年紀不超過二十,頭髮花花綠綠的女孩子笑了下:「劇組訊息都是保密的,我們沒通知應援會,你們是從哪知道訊息的?」
女孩不說話了。
沈兆景在車上看著,她回頭,後車座上坐著一個包裹嚴實的男孩子,是宋玄,他敞開腿坐著,雙眼垂著,不看外面也不看手機,一臉漠然。
沈兆景先開口說點什麼,她忍了下轉過身繼續翻著手裡的書。
陳亦周和往常一樣同周思成勾肩搭背,懶懶散散的坐公交轉地鐵去上課,路上戴著口罩還時不時會被要微信,他戴著耳機背單詞裝著聽不見的樣子,實在有纏人的,陳亦周就伸手比劃,裝成聾啞人,耳朵戴著的耳機成了助聽器。
一旁的周思成還沒睡醒,打了個哈欠,吐槽道:「你混不混啊?」
陳亦周眼神冷淡,垂著眼,用漂亮的手翻書,語氣淡淡:「我是混蛋,我是人渣。」
說的直白而誠懇,反而讓周思成一噎,什麼也不會說了。
他從小就這樣,長了一張很會玩的臉,實際格外會拿捏界限,陳亦周很討厭別人擅自走進屬於他自己的世界,因此用那張冷臉嚇退過很多隻是心血來潮的觀光者。
地鐵到站,兩人下車,走出地鐵站後,地面上還殘留著昨夜的積水,一腳踩上去,濺出來一點汙水,陳亦周『嘖』了一聲,眼神撇過去,周思成抱歉的舉起雙手,陳亦周抬手一拳錘過去,並沒有用力氣。
學校裡多了很多人,進校的時候陳亦周繼續戴著耳機,走在周思成身邊顯得有些沉默,他對於那些目光都有些不耐煩,旁邊周思成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艹,你現在像個失戀少女一樣,搞毛啊?」
「搞你。」陳亦周很煩,他冷著臉推開周思成,薄薄的眼皮垂著,神情寡淡,抬腳邁上臺階,剛上兩層,又一個擋在面前的,是丁野,他又換了個發色,陳亦周掃他一眼,第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準備從旁邊走過,聽見丁野問:「她呢?」
周思成大傻瓜似的還在笑嘻嘻的反問:「誰啊?」
「沈兆景。」丁野問,他看的是陳亦周。
陳亦周停下腳步,他抬起眼皮,這次認真的看了一眼丁野。
過了會,就在周思成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等會就得打起來的時候,陳亦周開口:「去拍戲了。」
陳亦周忽然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對了還沒有謝過上次的事情。」
陳亦周的語氣很認真。
這才是奇怪的事情。
周思成眼底劃過一抹驚奇,忍不住後退一步,基於發小的默契,他從這股認真的語氣裡聽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丁野忽而嗤笑一聲:「要道謝讓她自己來,為什麼要你來幫忙謝?」
「因為她不在乎這種小事,但我都會幫她記得。」陳亦周說的輕描淡寫,他轉身從丁野身側走過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背道而馳。
拍攝時,沈兆景變得更加沉默,她完全失去了說話的慾望,出現在鏡頭前是宛如失去水分的玫瑰花,經過她身邊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糜爛而微甜的花香味。
拍攝前期幾乎全是張曉蓮獨自的戲份,她站在門口,身體站的不是很直,歪歪扭扭的靠著牆,幾乎是強壓著耐心的靠在牆邊。
她時不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