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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景聽完， 也悄悄湊到鍾星耳邊， 輕聲說：「我和陳亦周在一起了。」

話音一落， 鍾星猛地憋住一口氣。

沈兆景說完反而一身輕鬆， 給自己和鍾星重新倒了燒酒， 她舉起杯子輕碰一下。

剛舉起杯子要喝， 被鍾星一把攬住，她不可思議到：「是哪種在一起？」

沈兆景不好意思， 直接翻了白眼：「還有哪種在一起？」

鍾星：「什麼時候？」

沈兆景：「就上次我去拍廣告的時候？」

鍾星：「他說的？」

沈兆景：「我說的。」

鍾星才一口氣悶了燒酒， 沈兆景見狀也一口氣喝了，兩個人又被燒酒辣的撓心撓肺只想吐，忍了下。

鍾星用筷子夾了個辣雞爪， 一邊啃一邊說：「真不愧是你。」

鍾星：「你們怎麼就？」

她想不出來， 還以為是自己出國太久遺忘了細節， 沈兆景接話道：「就感覺不一樣， 就在一起了。」

「那你怎麼不感覺周思成不一樣？」鍾星問。

聽她這樣問，沈兆景臉皺皺巴巴像是不忍想像：「別說了。」

鍾星啃了一個雞爪， 早就回神， 這會忍不住八卦道：「那你們表白怎麼說的？」

沈兆景擺出姐姐範， 用一種見怪不怪的語氣說：「能怎麼表白，我說我喜歡你唄。」

「然後呢？」

「然後我們抱了一下。」

鍾星大失所望：「沒有接吻啊？」

沈兆景睜大雙眼：「你想什麼呢！」

聲音一高，其他人也看過來，沈兆景又縮下去，小聲道：「我們剛交往。」

算了下其實有一段時間了，但異國戀，能每天聯絡已經不容易，沈兆景還沒想過和陳亦周接吻的事情，太熟悉，想像這種事已經想像力不足。

鍾星啃著雞爪：「前段時間週週也來了，這件事他瞞的好好的，周思成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她轉頭看向沈兆景：「你們是打算做地下戀嗎？」

沈兆景笑了下：「估計他怕我後悔吧。」

「那你會嗎？」鍾星問。

沈兆景：「當然不會。」

沈兆景放下筷子，認真道：「就算我們分手了，我也不後悔。」

她笑了下，說：「是我喜歡上他的，我不後悔。」

這就是沈兆景，她為自己，不為別人。

也談不上後悔。

鍾星懂了，只說：「我也不會往外說。」

兩人匆匆見一面，沈兆景又回去了，即將到一月一的生日，外婆和沈毓顏都問沈兆景今年要怎麼過，突然又想起來陳亦週一個人在過完，嘆息：「週週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麼過？他回來嗎？」

沈兆景在翻自己的衣櫃，心不在焉道：「不一定就是一個人過生日。」

說著問外婆：「外婆我護照你放在哪裡了？」

外婆給自己戴上眼鏡，過去幫她找：「要護照幹什麼？」

一猜就是找陳亦周，沈兆景故意不說，笑著眨眨眼，等拿了護照抱著外婆親一口：「外婆，幫我保密。」

外婆幫忙保守的秘密還少嗎？

也裝作年紀大聽不到這句話。

十二月二十九號晚上沈兆景偷溜出家門，天氣冷的似乎要下雪了，聽陳亦周說那邊天氣也冷。

臨出門時，沈毓顏突然出現，手裡一件朱紅呢絨大衣。

沈兆景裝傻：「媽媽，這麼晚你還沒睡啊？」

沈毓顏笑著點點她的額頭：「去吧，注意安全。」

兩個人從來沒分開過，今年也一樣，沈兆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