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4/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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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越來越虛弱，聲嘶力竭連喊都喊不出來的風默言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身體，整個人飄飄忽忽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跑的樣子。

先前那讓人幾近暈厥的痛感已經感覺不到了，恍恍惚惚間風默言好像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不停地喊“默……默……小默……”。

小默……默……風默言，她的名字……

會這麼親切的喊她的……是誰？

心之所念，風默言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滿是海鳥花的美麗山谷。

“春天的時候，一起來看海鳥花吧，到時候漫山遍野的，一定會很美麗的！”

少年清冷的聲線彷彿還響蕩在耳邊，沒給風默言懷念感慨的機會，畫面一轉，溫柔地凝望著自己的……是媽媽？

看到那熟悉的容顏，風默言忍不住捂住嘴巴驚呼起來。這是……她六歲那年的事？

“言兒，這是媽媽最珍愛的一串項鍊，現在我將它送給你。記住，好好活下去，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窗外紛紛揚揚下著白色的六瓣雪花，面色蒼白不停咳嗽著的媽媽臉上露出一個溫柔寧和的笑容，六歲的風默言抱著媽媽死咬著牙沒有哭出聲。

媽媽的音容笑貌宛如真實呈現在自己面前，汗流浹背快要宣佈放棄的女吸血鬼驚奇地發現已經斷氣的玖蘭夫人奇蹟般地緩緩甦醒過來，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串從來沒見過的紅寶石項鍊。

紅色是地獄忘川彼岸盛開的曼珠沙華，淚滴是前世過奈何橋時留下的辛酸淚水；

盛開是為誰？流淚又是為誰？為何媽媽要將自己最珍愛的寶石送給當時只有六歲的自己？那刺目的鮮紅……又是誰在耳邊嚶嚶哭泣？

呼吸——再呼吸——再呼吸，陪在床邊的玖蘭悠、玖蘭樞眾人驚奇得看著風默言緩緩回過氣來，連純血種的吸血鬼都無法做到的奇蹟就在一陣充滿暖意的紅色光輝中誕生了。

“哇啊——”地一聲女子的慘叫聲伴隨著男子女子喜極而泣的聲音，交織成一曲最動人美妙的歌曲。

“默！默！小默……”玖蘭悠看都沒看剛生下來還沒睜開眼睛的孩子一眼，蹭地一下飛撲到風默言身邊，含情脈脈地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欣喜和擔憂之色，“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剛才……有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她是要死了，風默言……他記得她跟他說過她叫這個名字……默……默……小默……

“……雪……雪……”風默言目無焦距地望著窗外，蒼白如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脆弱，一絲迷茫，“雪……”那記憶中最後出現的是……雪？

“什麼？樹裡你想說什麼？”聽不清妻子在說什麼，玖蘭悠耐著性子湊到風默言耳邊，這回……總算聽到了風默言在說什麼。

那被大雪覆蓋終年不化的山巔，有世界上最美的海鳥花盛開；

那常是大霧瀰漫看不清道路的城市，有她此生看多最悽美的雪景飄過；

“Yoki（雪）……Yoki……”總有一天，我會再見到那位金髮藍眸的少年，再見到那媽媽深愛著卻無法看到最後的美麗雪景。無論前面的路有多麼難走，無論將來的前途有多麼坎坷，我都會堅持走下去！因為……那是媽媽一生的心願，最後的心願……

我愛你，媽媽，就像你那樣愛我，永遠……

玖蘭悠……答應你的，我終於做到了……握著項鍊的手垂了下去，風默言閉上眼睛，最後好像聽到了玖蘭悠在自己耳邊大聲呼喊的聲音，隱約間似乎還有嬰兒的哭聲。

“Yoki……嗎？”玖蘭悠若有所思地看著風默言血色盡失的蒼白麵龐，接過女吸血鬼懷裡抱著的女娃娃，沉吟了片刻，“這個孩子就叫做優姬吧，優姬，Yoki……”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