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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也立馬將頭轉過來,眼神炯炯,看向湛明。
「沒有。說玉湖那邊結束了就會來訊的。」湛明搖了搖頭:「不過他那邊只有他自己,要探完整個玉湖,想必起碼要花上十天八天。況且還要照顧渺兒,還不知道有沒有追兵找上去……」
話沒說完,湯勺「鐺」地一聲甩在了鍋裡。芸兒站起身來,轉身走了。李東淵三兩口喝完了碗裡的燙,燙得面紅耳赤地,追了上去。
叢音將湯勺拿過來,又給自己續了一碗,朝湛明眨了眨眼睛:「誰說就他自己的?不是還有一個人嘛。」
渺兒坐在地上,左手抓了一把沙,右手抓了一把土,小胖手高興地在空中舞啊舞,對著碧波粼粼的湖面,高興的吐起了泡泡。
商別雲蹲下,拽過程驕衣袍的下擺來,給他擦了擦嘴:「你爹是金魚,你是小金魚不成?好好地吐起泡泡來。」
程驕有些好笑,將渺兒抱起來,從懷中掏出軟帕來,將他手中的沙土扣掉了,擦著灰:「怎麼用我衣服擦?衣服的料子多硬。」
「哪那麼嬌貴了。我們的皮礁石都蹭不爛。」跟著站起身來,看向了湖面:「都說了,讓你帶著他在客棧裡等著就行了。」
「玉湖鎮又不大,短短一天裡,死了一個幫廚,失蹤了一對男女。我們這樣奇怪的外來人,先生覺得官府找上門來要多久?」程驕走上前來,與商別雲並肩站著:「雖然倒不怕官府能查到什麼,可要是被纏上,總歸還是麻煩。況且,與棠影一起的,還有幾個黑衣人,正在暗處。我覺得,我們還是時時待在一起比較好,不要再分開了。」
道理商別雲都懂,程驕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當下的最優解,不過……
他看著眼前的湖面,提了一口氣,回頭對著程驕:「我需要下湖。」
程驕抱著渺兒,露出一個「你接著說,我在聽」的表情。
「我需要下湖,至於做什麼,你現在沒必要知道,也不必問。我如今閉氣一次,能撐一炷香的時間,不過需要反覆多次下水,衣服沾了水會很重,所以不能穿,需要脫,需要脫是因為要下水……」
「先生。」程驕打斷了他:「先生如今不是不能在水中自由呼吸嗎?」
「像人族一樣閉氣不就行了。」商別雲有些煩躁:「身體畢竟還有些本能在,怎麼都要比人族遊得強。」
「為什麼下水,先生不讓我問,那下去之後究竟要做些什麼呢?這個能說嗎?」
商別雲沉默了一會兒,程驕耐心地等著。
「探脈。」
「探脈?」程驕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懂這個詞的意思。
「山河往復,東流到海。除了河流意外,陸上還有一些水域,是通著泉脈的。哦,我們說的泉脈,是指陸上水域與海相連的通道。」
程驕沉吟了一會兒:「比如青州,和心宅子裡,鏡池裡的水洞?叢音時常鑽出去去海里玩的那個?」
商別雲一邊點頭,一邊解著衣襟:「沒錯。不過鏡池方圓太小,那條小小的泉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們要找的,是類似玉湖這種地方的主脈。」
「玉湖這樣大的水域,要怎麼找?」
商別雲嗤笑一聲:「要是連混在淡水中的海水的味道都認不出來,也別說自己是鮫人了。」
程驕盯著商別雲解著衣釦的手,嘴上問著:「找到之後呢?要做什麼?」
「找到就找到了,不做什麼,記下來就是了。你也不必問,看好渺兒吧。我在水下的時間最長不過一炷香,如果在這個期間,有追兵過來的話,你不要戀戰,以躲為主,等我上來。」商別雲解了外袍,扔給了程驕。
程驕接住袍子,笑了一下,原樣扔了回去。
商別雲兜頭接住自己剛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