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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別雲為自己的丫鬟的腦袋嘆了口氣:「你看他一行一止透出來的貴氣,哪裡像個貪墜子的小毛賊了?他要是圖財,昨晚你睡得呼嚕震天響,他直接把咱宅子偷空了跑不行嗎?」
叢音嘿嘿一笑:「嘿,我就瞎猜猜,」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一驚,在自己懷裡跟袖子裡亂找:「說到宅子,我鑰匙呢?我鑰匙呢?爺你記不記得我鎖完門把鑰匙放哪兒了?不會是……他偷了我的鑰匙,把咱倆誆在這裡,折回去搬宅子了吧?!」
商別雲看著她瞎翻,心裡咯噔一下,心說別真讓她說著了,那以後這張老臉可往哪裡擱。
一個聲音突然在叢音的背後響起:「你放在衿子裡了。」
叢音被唬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程驕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就站在她背後。
程驕指了指叢音腰間:「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你放在這裡了。」
叢音往腰間一摸,果然摸出一把鑰匙。主僕倆相視,都尷尬一笑。
程驕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倒沒顯出生氣的樣子來,也沒有提起墜子的事,只是神情非常嚴峻。
他看著商別雲,開口有些艱澀:「先生……」
商別雲看著他的表情,心中那點子不明不白的感覺,連成了一片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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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門口兩側站了兩個押著刀的官兵,門前圍著幾個早起來海邊趕潮的漁民,竊竊地聊著什麼。
商別雲三人便站在這群漁民之中,沒有相互交談,神色肅穆,便有些顯眼。
叢音沒有害怕,因為程驕已經打聽過了,那些官兵並不是聽了小二的報官才來的。
正在此時,一名仵作打扮的年輕小哥,突然從酒館中衝出來,扶著門框,大吐起來。
門前站著的漁民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漁民與旁邊的人說道:「也怪不得他受不得。我聽說是二賴發現的,他早上來打出船酒,正好見到那小二趴在窗邊的桌子上,他以為是那小二喝多了酒睡著了,上去叫他,誰想到一動小二便翻倒在地上,臉露出來,被人割了舌頭,挖了兩隻眼睛——早就斷氣了!」
第7章
聽到這種話,程驕跟叢音控制不住,雙雙露出駭然的表情來。
商別雲倒沒什麼反應,他只是看著吐得七葷八素的小仵作,皺了皺眉,以袖掩口,朝叢音看了一眼。
叢音將臉上的表情緩了緩,趁那仵作好不容易吐完,將身子直起來來喘氣的功夫,走上前去,一付痛惜震驚的語氣:「這位小哥,死的可真是這家店的小二?」
仵作回過臉來,看著年紀十分小,額頭上一層密汗,嘴唇顏色也十分蒼白。不過長得十分清秀,像個姑娘,一開口,聲音也溫溫柔柔的:「姑娘為何發問?」
叢音垂下頭來,聲音澀咽,泫然若泣:「我家主子愛吃這家的小菜,常遣我來買,這家的哥哥不嫌我是丫鬟下人,愛與我說笑,還常常送些小點給我吃。我……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被人挖眼割舌……走得這樣慘……」
小仵作手足無措,支支吾吾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面前的小姑娘,雖未開口說話,可臉上為難的表情,卻算是坐實了小二的死狀。
商別雲向前踏了一步,程驕伸出手想攔他,猶豫了一瞬,又將手縮了回去。
叢音也上前一步,握住了小仵作的手,聲音沒有控制好,聽起來有些急切:「人什麼時候死的?除了眼睛跟舌頭,可有致命傷?他生平情況可調查過了?情殺?仇殺?或者是圖財?」
小仵作叫她握著手,急得耳朵都紅了:「這個……致命傷是有的……姑娘先放開我……還沒查到那麼仔細,店裡的銀兩就那麼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