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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此去澤州, 最為牽掛的要數徐嬤嬤,她聽說沈虞在澤州出了事, 擔憂得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如今見她終於回來了, 圍著她轉了兩圈仔細檢視, 見她完好, 這才放下心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甜羹,加了許多蜜糖呢。」她笑盈盈的一邊說一邊領著人走了。
裴義之見沈虞看也沒看他, 毫無留戀離去,幽幽嘆了口氣。
原本以為兩人已經感情回暖,卻沒想, 一回到長安,她立馬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模樣, 對他冷若冰霜。
「公子, 陳公子來了, 眼下在書房等著你呢。」裴勝說道。
裴義之皺眉, 他去澤州之前, 曾讓陳煥鳴去刺探三皇子書房, 也不知這會兒都得了些什麼訊息。
他立馬匆匆趕往書房, 一進門便聞見一股難聞的藥味。
「這是怎麼了?」
陳煥鳴此時病懨懨的躺在他平日歇息的床榻上,見他來了,扯出個笑, 「你終於回來了。」
「你受傷了?」裴義之問。
「放心,現在死不了,不過你要是再晚來兩天,估計也差不多了。。」
裴義之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三皇子書房不簡單,機關重重,外頭還有無數侍衛把守,我進去的時候差點要了半條命。」陳煥鳴咳了咳,又笑道:「好在我命大,安全逃脫了。」
「一無所獲?」
陳煥鳴搖頭,「沒查到三皇子私下鑄造兵器的證據,但是卻查到了一樣。」
「是什麼?」
「三皇子竟然也在查當初順縣沈家船運兵器的事,而且,我在抽屜裡找到了這個。」他從懷中遞了張薄薄的紙過來。
是船運契書。
「如此看來,張承運那邊應該開始被人懷疑了。」裴義之沉吟道。
「我擔心,三皇子查到張承運,會暴露你。當初是張承運派人與沈家做的交易,下頭的人難免疏漏。要不要先讓他回嶺南躲一陣?」陳煥鳴問道。
「他此時正在澤州負責曹山鐵礦,若是他回了嶺南,倒是棘手。」
「那你想如何辦?」
裴義之想了想,說道:「先將我們之前掌握的訊息各自透露給三皇子和大皇子,讓他們互抓把柄,狗咬狗自顧不暇,屆時恐怕他也沒那個閒心再查船運之事。」
「好。」陳煥鳴點頭,隨後又苦笑道:「眼下,我還有一事比較緊急。」
裴義之看著他。
「我已經打草驚蛇,三皇子派人大肆搜捕,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恐怕對你不利,有何法子能先送我出長安?」
「容我想想。」
長安大街上,一輛馬車內,五公主正百無聊賴托腮想心思。
「刁雲,早上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她懶懶的問。
「公主,奴婢已經帶來了。」她從暗格中取出一冊話本遞過去。
這話本與別的話本不一樣,這是五公主私下找人寫的話本,裡頭人物是以她和裴義之為原型,說的是新科狀元郎愛慕公主,卻因家中已娶妻而克己守禮,兩個苦命鴛鴦愛而不得的故事。
她只是簡單的那麼一說,沒想到那書生卻是文采斐然,洋洋灑灑的寫了許多,故事跌宕起伏、纏綿悱惻。連五公主自己看了都覺得裴大人愛她愛得太苦。
五公主翻了兩頁,又兀自合上陷入回憶中。
那日在街上的情形歷歷在目,他公然站在她這一邊,就足以說明瞭他是在意她的,至於那個沈虞,或許只是暫時放在府中罷。也是,他初入官場沒多久,若是貿然休妻另娶,想必會惹人非議,落下個背信棄義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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