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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你走吧。」沈虞說道。
「為何?你以前不是很」
「那是以前,」沈虞迅速打斷他的話,「現在我嫌你髒!」
嫌他髒
裴義之滯了幾息,隨後苦笑。
沈虞轉身出了門,見嬤嬤站在門外愁苦的看著她,她胸口悶得如揣著一團化不開的濃雲,也不等她開口勸阻,兀自出了湘宜院。
湖邊水榭,清風陣陣,總算令她呼吸舒暢了些,她依傍廊柱邊微微出神。
佩秋拿了件薄衫追出來。
「他走了嗎?」沈虞問。
「已經走了,不過才出了院門,芷瓊院的丫鬟就在那候著呢,說是宋姨娘頭疼得厲害讓他過去看看。」
沈虞扯了扯嘴角,厭惡的笑了。
翌日,天光瀲灩,晴芳正好。
沈虞坐在廊下的矮凳上,啃瓜。
不遠處佩青領著幾個小丫鬟正在曬被褥,拿著根長長的竹竿在陽光下敲敲打打,揚起了紛紛灑灑的棉絮。沈虞身邊一個小矮桌,放著一盤切好的甜瓜,三兩口一個,沒幾下就只剩下半盤。徐嬤嬤過來將剩下的甜瓜拿走,她鼓著腮幫子反抗。
「井水泡了一夜的甜瓜寒涼,你小日子快來了,吃太多屆時你又得受罪。」
沈虞想起每回來癸水都要疼個半死不活,悻悻然的將手上那半截瓜也放下,之後站起身矜持的伸了個懶腰。
「你們好了沒?」
「好了好了,這就來。」佩青和佩秋應聲道。
沈虞今日打算去明軒書肆將那批定好的書帶回來。她回屋子草草換了一身輕薄的水紅長裙,隨後領著兩個丫鬟出門。
好巧不巧,在大門口冤家路窄,遇上了宋姨娘。宋姨娘休養了幾日,額頭已經消腫恢復如初,這一恢復便又開始折騰起來。與沈虞的簡單利落不同,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扭著腰肢從壁影處走出來,看見她正站在門口,也愣了下。
沈虞站在臺階上等小廝牽馬過來,聽見聲音轉身看去,斜睨她一眼又收回視線。
宋姨娘顯然被她這不屑的眼神激怒了,但又不敢對她如何。想起這幾日公子一直未曾踏入正院,昨晚上還來了她那裡,心裡就得意。
這一得意,便忍不住要炫耀一番。她將本就輕薄的衣襟往下拉了一些,脖頸處露出了一片紅痕,凡是經過事的女人都清楚這是什麼。
沈虞也不例外,她瞧見了,面上努力鎮定,可袖中拿著馬鞭的手卻止不住發抖。往常沒看見倒沒什麼,如今親眼見到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弄出這般痕跡,饒是已經鐵了心冷了血也覺得氣得不行。
女人的直覺最是敏銳,對於沈虞的表現宋姨娘很滿意,覺得自己不動聲色的搬回一成。她跟婢女一唱一和,問道:「蓮瑩,公子今早幾時走的?」
幾時走的,其實蓮瑩也不清楚,反正每次天沒亮就不見人了,她都從來沒見過。不過此時她明白自家姨娘是故意說給夫人聽的呢,於是回道:「卯時就起了,走時還說姨娘累著了,不讓打擾您歇息呢。」
宋姨娘故作嬌羞,「公子對我這般體貼,得這樣的夫君作伴,真是婉娘之幸。」
「公子待姨娘真是沒的說,奴婢看了都感動,知道姨娘這幾日心情不佳,還特地遣人送姨娘去妙珍閣挑選衣裳首飾。」
「對了,」宋姨娘似乎想起一事,柳眉輕皺,困擾的道:「公子說他新得了十顆南海珍珠要賞我,你覺得用來做些什麼首飾比較好?」
蓮瑩回道:「既然是十顆,自然是姨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奴婢聽聞這南海珍珠極其難得,乃珍珠之上品。公子竟然一送就是十顆,心裡果然是裝著姨娘的,真真令人羨慕。」
佩秋在一旁聽得噁心得不行,「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