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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裴義之坐在龍椅上飛快的批閱奏章。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吵鬧聲,他皺眉問裴勝:「是何人在喧譁?」
裴勝趕緊出去查探,才又進來稟報:「回皇上,是靜妃娘娘來了。」
「不見。」他頭也不抬,又補充道:「你當差當昏了頭,現在哪來的靜妃娘娘?」
裴勝趕緊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訕笑道:「哎喲,瞧奴才這嘴,說岔了。奴才這就出去將人趕走。」
可還沒當他出門,那廂柴鶯鶯就鬧了進來。
在裴義之身邊這麼多年,她從來都表現得規規矩矩,哪怕再生氣也從不敢忤逆犯上。可今日,她豁出去了。
她狼狽的奔進殿內,跪在裴義之面前哭得嘶聲力竭。
「皇上,您為何要如此狠心對我,即便臣妾做錯了,可臣妾也是為了您好啊。那個狐狸精明明就是進宮來禍害您的,您怎麼就」
「放肆!」裴義之將茶盞摔在她腳下,臉色不渝。
裴勝冷汗涔涔,這當著皇上的面說他心上人是狐狸精,柴靜妃這是找死呢。
可柴鶯鶯哪裡知道沈虞就是貨真價實的元後?她已經氣得沖昏了頭腦,甘露殿都敢闖了,又還怕什麼?心裡有什麼怨氣一股腦的也就說了。
「皇上,臣妾陪伴您這麼多年,臣妾是個什麼性子您難道不知?臣妾兢兢業業打理後宮,從不搬弄是非,可如今您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狐狸精便如此棄往日恩情於不顧,您當真狠心!」
裴義之寒著臉看她,冷冷的說道:「柴鶯鶯,朕念在柴將軍勞苦功高的份上,才對你網開一面,莫要不知死活!」
「皇上!」柴鶯鶯哭得淚眼模糊,跪著往前挪了幾步想去扯他的衣裳,「臣妾愛慕您這麼些年,難道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裴勝,將她拉下去!」
裴勝頭疼得很,趕緊上前來拉柴鶯鶯。
柴鶯鶯掙紮起來,「放開我!我不走!」
她這一掙扎,這才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一人。
沈虞安靜的觀看了一場好戲,原本以為還可以繼續看下去,卻不想這麼快就要結束了,這會兒見柴鶯鶯看過來,她回之微微一笑。
這一笑,就把柴鶯鶯嚇到了,她像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
「啊——怎麼是你!」
沈虞是她這一生恨之入骨又嫉妒得發狂的人,化成灰都認識。即便不用查證,就憑她這一笑,她就能清楚知道,坐在殿內的人就是沈虞。
她竟然沒死!
柴鶯鶯的妒意猛然爆發,推開裴勝,就朝沈虞衝過去。就在眾人大驚失色之際,沈虞比她更快一步的起身挪開,柴鶯鶯收不住勢頭,撞在烏木雕花太師椅上。
烏木實沉如鐵,她這麼一樁,頓時頭破血流,臉上扭曲,恐怖如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她又哭又笑,瘋瘋癲癲。
「為何是你?你怎麼還不死!」
「還愣著作甚?拖出去!」裴義之以為柴鶯鶯想襲擊沈虞,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將人護住,吩咐裴勝將人拖走。
裴勝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架住她,如託個死物一般將人拖出殿外,之後又將她嘴巴堵住,那尖銳吵鬧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此時,殿內安靜下來。
「你沒事吧?」裴義之問道。
沈虞旁觀了這件事,這會兒心底唏噓。再看裴義之,他一身龍袍,氣度明月清風,無論如何也聯絡不起眼前的人就是剛才對柴鶯鶯冷漠至極的男人。
柴鶯鶯有句話讓她記憶深刻,她說他陪伴了他這麼些年,卻如此狠心對她!
客觀說來,她覺得柴鶯鶯下場活該。可站在女人的角度,卻又覺得柴鶯鶯可憐,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