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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義之不動聲色的呷了一口茶,倒是看向任子瑜,「任師兄以為如何?」
任子瑜對沈虞分析道:「這些刺客向來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若是對你客氣,向來定然與你相熟。如此看來,害你沈家之人定然也是相熟之人。」
裴義之半掩眼簾,看不清神色,「任師兄說的有道理,這事我定會告知三殿下,或許能以此入手追查這些人。」
他站起身來,「我還有事,你好生歇息。」隨後又對任子瑜說道:「任師兄若是好了,裴某不防送你出門。」
任子瑜笑了笑,知道他眼裡容不得沙子,只好也站起身,與沈虞告辭。
公主府邸。
五公主拿著裴義之寫來的信箋,依傍水榭欄杆讀了又讀。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暗暗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瀾意?三日後,城外十里亭一見。」
每讀一遍,她便羞紅了臉。
「刁雲,快去牽馬來。」
「公主要騎馬?」
「是的,快去!另外,不許太多人跟著。」她吩咐道。
與裴義之約會,她不想太多人跟著打擾她們。
苦苦熬了三日,如今再也等不住,乾脆連馬車也不坐了,倒是學著沈虞騎馬出門。
自從上次三皇子的生辰宴上,她出了次醜,便暗下決心要學馬術,這些日子以來,倒是精進不少。一路縱馬出城,來到十里亭外,就見那白衣公子,如謫仙落入凡塵,衣袂飄飄的站在亭前。
「公主安好。」裴義之微笑著行了一禮。
五公主一路急切的騎馬至此,臉色依舊有些紅,她下馬先是悄悄整理了一遍衣裙,隨後嬌俏的問道:「裴大人約我至此作甚?」
「賞風景。」
此時已入秋,天地間殘留一片灰濛濛的綠意,蕭瑟些許。再說十里亭乃是官道上的一座送別涼亭,官道兩旁除了稀疏的幾棵樹之外,實在是無甚景緻。
但五公主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光看裴義之好看,甚至覺得有裴義之在的地方,景緻也特別起來。指著一棵歪脖子樹便詩情畫意了一番。
裴義之淡淡的笑著,也淡淡的應著。
過了一會兒,總算見到盡頭處熙熙攘攘的來了一群人。他指著說道:「公主快看哪裡。」
「那是什麼?」
「好像是流民。」
五公主皺眉,覺得這群人的出現實在煞風景,便說道:「裴大人,咱們換個地方賞景如何?」
可向來對她千依百順的裴義之這次卻是沒有挪腳,而是繼續看了許久,才說道:「我聽聞五公主從小仁德,每年都要去寒光寺禮佛數次,裴某實在敬佩。」
冷不防被自己心愛的人誇讚,五公主甜蜜,謙虛道:「裴大人過獎了。」
裴義之輕柔一笑,「並非過獎,如今我才得知五公主不僅仁德,更是心善。」
五公主不解,心善從何說起?
就在不遠處,她看見那些流民走到城牆下,隨後開始哄鬧起來。
五公主仔細一看,笑道:「快看,他們在分食。」隨後又問道:「這些人是從何處來的?好端端的為何有流民至此?」
「公主有所不知,南方鬧了水災,有些地方村子全被淹了,良田顆粒無收,食不果腹,日子過不下去,便來了長安謀生路。裴某原先也只是得知此訊息罷了,倒是公主您,善心義舉比任何人都快。」
五公主又不解了,這善心義舉又從何而來?
「公主,城牆下施粥之人可是你公主府之人?」
遠遠看去,那群流民之中有一輛公主府標記的馬車,馬車一旁支起了粥棚。此時正在熱鬧的施粥。
往日,五公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