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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此時醒來就再無睡意了,趕緊下床,將床榻讓給他,「你趕緊歇息吧,我回去了。」
「阿虞。」他拉住她手腕。
「怎麼了?」沈虞低著頭,餘光撇著他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此時正搭在她的手腕上。
「我還有些話與你說。」
「什麼話?」
「你先坐下。」他將她扯坐,就在床榻邊緣,離他只有一肘的距離。
他靠得如此近,沈虞很不自在,尤其是此事夜深人靜,燈火昏黃,彷彿連周遭的空氣都帶著點旖旎。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這般靜坐於床榻上了,許是環境陌生,此時倒是覺得如做夢一般極不真切。
至少裴義之是這樣認為的,其實他根本沒有什麼話要說,但今晚就是不想讓她走。
想了想,才開口道:「我們明日便回長安可好?」
「可我師兄的傷沒好,恐怕還不能上路。」
見她只關係師兄的傷勢,裴義之有些氣,「三皇子準我的假期不多,急需儘快回程。至於你師兄,你放心,我會安排人在此照顧他,直到他傷勢好了之後再送他回長安。」
沈虞想也沒想就說道:「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他吧,把師兄一個人扔這兒我不放心。」
裴義之一口氣噎在喉嚨不上不下,兀自氣了半晌,才又說道:「那我呢?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回去?」
沈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覺得他問這個問題莫名其妙,要回去的是他,況且他還有這麼多侍衛,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過這人今日才救過她和師兄,倒不好如此絕情的反問,再而想到他身上的傷勢確實嚴重,也便不說話了。
裴義之索性退讓一步,「你既如此擔憂,那我們帶著你師兄一起便是,有大夫隨行想必穩妥些。總之,澤州此地是不能久留的,你也說了常弘義此人勢力龐大,定不好惹,咱們多停留一日就危險一日。」
他是想著,眼下先依著她,回頭在路上找個藉口,將任子瑜丟在其他地方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傷再回長安就是。
他這般一說,沈虞倒是不再反對,於是點頭道:「好吧,我明日便去跟師兄說。」
「對了,」沈虞想到一事,說道:「之前林掌櫃將帳本交給了我,可是後來被幾個黑衣人奪走了,會不會是常弘義乾的?」
裴義之不動聲色點頭,「興許是,此事我會派人去查。」
「還能搶回來嗎?那個帳本實在太重要。」
「不好說,但是你放心,我一定盡力。」
想到一事,沈虞又問,「我總覺得沈家的案子一直有人在阻止查探,不知道這個常弘義會不會也與此事有關?可否派人仔細查探一番?或許還能從他這裡得到許多有用資訊說不定。」
「好,此事依你,明日我就讓人去查。」
「會不會危險?」沈虞問道,想起今日遇到的險情,她心有餘悸。
裴義之笑了,突然握住她的手,說道:「阿虞,就算再危險又如何?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放心,我定會為你查清。」
說完,他突然皺眉輕哼。
「怎麼了?」沈虞問。
「許是傷口又疼了,如螞蟻撕咬一般,又疼又癢。」
沈虞以為是他今日出門不小心又裂開了,趕緊扯了他的衣裳,要檢視。
裴義之也任她檢視。
傷口確實撕扯了些,又隱隱冒血,沈虞趕忙給他上藥。
等上完藥,正要幫他穿上衣裳,突然,他抱住了她。
「阿虞。」
他坐在床邊,雙手從身後箍住她腰肢。
如此舉動,令沈虞有些驚慌失措,雙手高高抬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