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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懸半空中一動不動，道：“誰能幫我打盆清水來？”

大傢伙面面相覷，很快有張德凱的傭人拿臉盆打清水進來。

李辰龍讓人在他面前擺放桌子，又讓傭人將水盆擱上去，並選擇角度觀察光線，示意範卿伊過來，開啟手機電筒功能。

隨著玉山投影落入水中，圖案逐漸呈現出來了。

“故弄玄虛！”有人內心獨白，這人目光落定水中，又驚呆了！

水盆裡水靜止的，投影的玉山溪水卻給人流動感覺，樹木陰影也在變化，由短變長，樹後女人樣子，頭部由俊俏化為尖尖狐狸頭，書生相貌也從文質彬彬轉換為虯髯大漢。

這怎麼回事？

大家大惑不解了！

很多人聯想到小學生玩得重影尺子，變換個角度，樣子就會變化一次。

難道王叔遠在一座玉山上，勾勒了兩種圖案？

大家這才理解了這座玉山為何比普通微雕作品大，原因在這裡呢。

鑑定會上小插曲，卻讓葛老這件收藏品價值倍增。錢對老頭不是特別重要，這份驚喜著實讓他開心得很！

許多人看向李辰龍目光，不再含有輕蔑味道，有好幾個人過來和他打招呼，互換名片。

鑑賞會臨結束時，範卿伊意外接到陳磊電話，女人臉色變了。

李辰龍走過去，低聲道：“出什麼事情了？”

“紅葉集團對我們三家多個專案進行打壓，目前大家極其匱乏資金，本來說好的天宇貿易三億貸款泡湯了。”

“三個億！”李辰龍被嚇一跳，道：“不是辰龍集團剛剛貸款三個億嗎？怎麼天宇貿易也貸款三個億了？”

範卿伊苦笑道：“我們范家的天宇貿易屬於民營企業，很少拿到貸款，這次我想借助你的東風獲取商業銀行支援，結果失敗了。”

“你說紅葉集團對我們打壓，怎麼回事？”李辰龍問道。

“不曉得紅葉集團如何弄到的大筆資金？沈宏全方位壓制我們的專案，短時間內想讓公司獲取利潤很難了。”

天宇貿易本來效益就差，星辰貿易收益尚可，也屬於一般般，遭遇對手打壓，利潤更加稀薄了，用捉襟見肘形容一點不過分。

傾聽完女人想法，李辰龍為難了，難道依靠他一人撐起這三家公司？

兩人說話間，範卿伊餘光注意到一個人，訝異道：“他怎麼也來了？”

“誰？”

“是普安銀行羅田支行的總經理範爾思，”範卿伊道。

“天宇貿易準備從他那裡貸款嗎？”

“那倒不是，”範卿伊道：“普安銀行是國際知名企業，即便打交道的大部分為國內民營企業，幾億元資產根本不夠資格。”

“那得多少？”李辰龍好奇問道。

“五十億以上吧，或者被他們極為看好的公司，也能獲得商業貸款。”

“是投資基金嗎？”

“是貸款，不是投資基金，投資基金需要佔有股票份額，這樣的錢，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想用。”

“呃，”李辰龍回應一聲，目光打量到這位外國人身上。身高馬大，超過一米八零，和眾人寒暄中說得流利漢語，眉宇間有著一絲陰寒，眼神也黯淡無光。

就在範爾思胸口處，李辰龍看到團淡淡灰色氣息縈繞不散。

病氣嗎？李辰龍又觀察其他人，有灰氣的精神狀態都不佳，大部分為老年人。幾人中，又數範爾思最為嚴重，難道病入膏肓的徵兆？

“這個外國人有病，還病得不輕，”李辰龍暗暗道。

眼看鑑賞會結束，大家紛紛與張德凱告辭，就在剩下七八個人時，範爾思臉龐發白了，李辰龍驚奇看到範爾思胸口處的灰氣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