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3 頁)
立難安了。
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又死盯著我做什麼?”
喬鬱免這才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聲線平穩但咬字極重,“你敢嘲笑我試試,看我咬不死你。”
江彩芙:“……哦。”
她徹底安靜下來,不再說那些有的沒的。
喬鬱免看她這麼快就老實下來不再口嗨,一時竟有些受寵若驚,他狐疑地看向她,“這就怕了?”
江彩芙打著方向盤,狀似無奈道,“你這話說的,狂犬病誰不怕?”
喬鬱免:“……?”
他因供血不足而遲鈍下來的大腦嚴重過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罵了,被氣得不行。
“又罵我是狗!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他捂住起伏不定的心口,開始覺得呼吸不暢了,“被你氣得心梗,呼吸都困難了。”
江彩芙見怪不怪地隨他作,等離開了這段擁堵地帶,才側目看他一眼,氣定神閒道,“你圍巾捂這麼緊,不呼吸困難才怪嘞,想呼吸通暢直接把圍巾扯下來不就行了?”
喬鬱免:“……”
他沉默地和她面面相覷,片刻後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扒拉著圍巾,在鼻子那一小塊位置撥弄出了一道便於通氣的小口子。
這樣,呼吸果然順暢多了:)
“但是!你剛剛還罵我是狗!”喬鬱免驚覺自己又被她帶進溝裡了,連忙把話題扯了回去,“哪有你這樣的啊?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罵我是狗!”
江彩芙依然冷靜,直白且犀利地指出,“你那檸檬水是我灌你嘴裡的嗎?”
喬鬱免頓時啞口無言,轉而委委屈屈吸了一下鼻子,自閉的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了圍巾裡。
連說話也恢復成了之前那樣可憐兮兮的語氣。
“確實,檸檬水是我自己喝下去的,弄成現在都是我自作自受,再慘也是活該,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也不該用這一點來道德綁架你,就算你現在把我扔下車我也不該……”
他絮絮叨叨,一念起來就沒完沒了,靠著車門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像是陰暗角落裡不斷散發幽怨孢子的蘑菇。
江彩芙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習性,接受良好地把他的碎碎念全當成了行駛時無關緊要的背景音。
說著說著,喬鬱免沒詞兒了,嘴巴還幹,就停了下來。
他緩緩將遮住眼睛的圍巾往下掖了掖,一言不發地望向江彩芙,見她
() 從始至終就顧著開那破車,心臟噼裡啪啦的裂成了數瓣。
“又冷暴力我,討厭你。”他每個字都說得很用力。
江彩芙嗯了聲,並不把這放在心上。
以前還在交往的時候,他就總把‘討厭’倆字掛在嘴上,一旦她做出什麼不合他心意的事情——
可能是不老老實實的給他當油畫模特,可能是在他彈鋼琴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又或是吃掉了他故意留到最後想要慢慢品嚐的食物……他都會對她說‘討厭’。
但這種話在江彩芙聽來實在是毫無殺傷力,甚至還會讓她聯想到幼兒園裡不善言辭的小孩子,不知道該怎麼罵人,能說出的最惡狠狠的詞彙,也就只有‘討厭’了。
更別提每次他說完討厭她以後,總會利用她稍縱即逝的愧疚感來黏著她討要好處,久而久之的,江彩芙再聽他說起‘討厭’,就權當沒聽到了。
可話又說回來,‘討厭’倆字她能當沒聽到,前面那句對她人格上的誹謗,她是斷斷不能當做沒聽到的。
“我哪裡冷暴力你了?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的啊,別亂造謠我。”
“我羅裡吧嗦說了那麼多話,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聲都不吭,不是冷暴力是什麼!”喬鬱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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