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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小七的話後，懷王有些呆住了，看著那一籠子兔子，似乎在想什麼，最後他說：&ldo;那就都買了吧。&rdo;

我倒吸一口涼氣。

小販說：&ldo;那邊有賣網子，今晚豳地有捕螢大會，你們可以去捕螢火蟲。&rdo;

這時快到黃昏，我見面前的一條河邊的草叢有幾點亮光躲藏在草叢深處。

小七很興奮，&ldo;我們晚上可以去那玩兒嗎？&rdo;

我們是要在傍晚前回去的，不能讓父親知道。

我說：&ldo;今日是不行的。&rdo;

懷王見小七垂頭喪氣，安慰道：&ldo;下次一定帶你來捕螢火蟲。&rdo;

第74章 自恨尋芳到已遲（3）

小七對我說過的事情，有些是懷王不知道的。

有一次她的六哥與我們在豳地，她六哥回去便與她說：&ldo;最好不要與那個東周的皇子走得太近。&rdo;

小七抱怨，覺得六哥因為東周與夷族的事端所以對東周的皇室很不待見，她說：&ldo;六哥不要覺得他是皇子就對他過分偏見，他為人很好。&rdo;

小七在沙丘上對我說：&ldo;六哥以前不是那種喜歡說別人壞話的人‐‐&rdo;

我笑笑：&ldo;可能懷王氣度不凡，你六哥嫉妒吧。&rdo;

小七躺在沙丘上咯咯地笑，我也笑著。

從遠處來的懷王下了馬，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們。我們坐端正，他坐在我們中間，良久，他說：&ldo;我要回一趟京城。&rdo;

這又不是稀罕事，我答應了一聲。

小七說她想吃中原的糖葫蘆，懷王道：&ldo;成，給你帶來。蕭瑀，你有什麼想要帶的？&rdo;

我又不是小七還要帶什麼呢？我想了想，說：&ldo;給我帶棵梨花苗來。這裡什麼都沒有。&rdo;

&ldo;梨花是什麼呀？&rdo;小七把頭往後仰，朝我看。

我道：&ldo;就是和棠棣很像的，顏色是白色的。&rdo;

&ldo;那我也要。你也給我帶一棵。&rdo;

懷王沒想到會變成給人捎東西的，懶懶的說：&ldo;好好好。&rdo;

他躺了下來，仰望星空。

我總覺得他有心事，從他的表情上能看出來。

懷王走了，父親在一日後被皇宮來的差遣叫去。

我和小七便秘密結伴去了豳地，她想捉螢火蟲，然後放到帳子裡，到了夜晚多美啊！

我們一如從前的裝扮，買了兩隻捕螢網。

天漸漸黑了，有蟲了叫聲，我待在這裡有一霎那的迷惘，前面有一條小橋，橋底下有船隻，這裡人很多‐‐我差點以為這裡是中原。

我的心有些空蕩。記不清多久沒有回去了。

四周變成了黑夜，河邊兩岸的店家門前掛著燈籠，鱗次節比。

聽到很多人的驚訝聲。原來是河上的船家放出螢火蟲，頓時間，綠盈盈的螢光由河上散開。我看見眼前的一幕呆住了。全然忘了是來捉螢火蟲的。

這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風景。

小七捉了一網螢火蟲，她還拿了罐子，分裝到罐頭裡。我把網揚在空中，一下子就捉到了幾隻螢火蟲，它們在裡面悠悠地飛著。

我們蹲在河邊，小七把螢火蟲放進罐子裡，她的頭髮垂在眼前，不知道是螢火蟲的光還是她本來就綠盈盈的眼眸。

我脫口而出：&ldo;你真像螢火蟲。&rdo;

小七奇怪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