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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ldo;你不跟我們一起嗎？&rdo;

他笑道：&ldo;父皇有任務交給我，晚一天才能到。讓蕭瑀先帶你逛逛京城。&rdo;

西邊僅有的光線淹沒了。夜幕隨之而來，邊塞的夜空四季如一，永遠是那片深藍色，不小心散落在深色絨毯上的碎鑽，使人眯起眼睛才能看。

蕭瑀見懷王回到軍營，細細打量懷王的臉色，是比方才好些，懷王進來執筆寫了一封手令，他的眉宇間又變得焦灼。喚進一名軍士，懷王命他將手令交給大將軍，待到營帳中只剩他們二人，蕭瑀才道：&ldo;懷王殿下，小七那邊……&rdo;

懷王蹲下去撥弄那一籠子兔子，沉吟一會兒，他才說：&ldo;後日你把她帶去京城，這裡的事你不要管。&rdo;

蕭瑀沉默了一會兒仍有一些不安，道：&ldo;可是小七問起來的話該怎麼辦？&rdo;

懷王餵完兔子，拍了拍手。順手解下頸子上的披風，說：&ldo;先安頓好她‐‐她總有一天會知道。&rdo;

蕭瑀欲再說話，懷王只是側著臉，重重的說了一句：&ldo;到時候再說吧。&rdo;

一名軍士在帳外，道：&ldo;大將軍請懷王商量備戰一事。&rdo;

懷王逕自出去，到了大將軍營中，大將軍蕭禎坐在正中位置上，一張地圖鋪滿了整張案桌。蕭禎用指頭點著某一個地方，指關節扣在桌子上&ldo;咚咚&rdo;響，嚴肅地說：&ldo;我們從這裡圍剿，殿下帶人從東面圍抄，我從這裡突襲，這回必能消滅整個夷族。&rdo;蕭禎的語氣中勢在必得，他的眼神尖銳，帶著老虎即要捕獲獵物的蠢蠢欲動。懷王等他說完，二人相視一笑，道：&ldo;這次全靠大將軍了。&rdo;

&ldo;殿下抬舉了。&rdo;蕭禎這才坐下來，說：&ldo;蕭瑀這小子呢？&rdo;

懷王正要說此事，便道：&ldo;那日我派蕭瑀有其它的要事，他會直接回京城。&rdo;

蕭禎聽懷王這麼一說，倒嘆了口氣，說：&ldo;本來末將想著這次戰事能夠歷練他一回。&rdo;

懷王笑道：&ldo;將來有的是機會，大將軍急什麼？&rdo;

蕭禎搖頭說：&ldo;殿下不知道，末將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統領禁衛軍了。&rdo;

懷王道：&ldo;這有什麼難，這回戰事大捷他和我返京，還怕蕭瑀立不了功？&rdo;

蕭禎略感安慰，拱起手道：&ldo;蕭瑀以後還要多勞懷王殿下便是。&rdo;

這番談話，已到深夜。軍營中卻有昏黃的光線，操場上還有軍士訓練的聲音，月光照在地上，空氣中有風拂過。懷王揭開帳子時有一道夜風灌進來，頓時人變得精神，夜深涼露，不覺得提了一下衣襟，在帳子外徒然站了一會兒。

隔著千個軍帳外，有幾座山巒在黑夜下若隱若現，宛若只是白紙上描摹了輪廓線條的水墨。

地上有火架子搭著燒鐵鍋，底下的火柴燃盡還剩下絲絲紅殷火星，他拾起一把沙子就把火堆埋住了。

黎明來的快，遙遙聽聞白鳩遷徙在天空翱翔。蕭瑀巡兵回來，見懷王在帳外仰望天空，他無聲息的走過去，叫了一聲，懷王道：&ldo;已是這個時候了，本王先去休息一會兒。今日讓軍士們好好地休息，明天要養足精神打戰。&rdo;

見懷王進了營帳中，蕭瑀挎著刀，走到一匹壯馬旁，給它餵了糧草，那馬的馬鼻叫了一聲，低下頭嚼著吃。他伸出手摸了摸它。

第3章 春風02

進來關外的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