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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刺目的陽光，輕聲詢問：「到上工的時間了？」

梁世聰點頭：「嗯，起床吧，今天要澆地，我挑水，你扒地撒種子。」

老支書代理管大隊的分工問題的時候，把梁世聰和季淑賢分到了一塊地裡幹活，分給他們的是村頭的平地，那塊地不像後山的土地石頭塊多，那塊地是黃土地，土質鬆軟，扒地很好扒，不費力氣。

季淑賢點點頭：「好。」

季淑賢和梁世聰穿好衣服就從房間出來了，他們出來的時候梁母在院子裡做衣服，明輝陪著欣欣玩。看到他們出來，明輝站起身走向他們。

「我作業上午寫完了，下午不上學。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上工。」

梁世聰低頭看了他一眼：「嗯。」

村子裡半大的孩子也是可以上工的，村子裡給算工分的，不過工分很少，半大的孩子上全天工也就三個工分，能幹一些的會給四個工分，明輝下午過去，幹一下午估計最多給兩個工分。

以前季淑賢沒嫁進來的時候，明輝也經常跟著梁世聰一起去上工的，不過那時候梁世聰分到的活都是最累的活，明輝每次幹完活回來都很累，很多時候梁世聰是不讓他去的。

今天的活相對輕鬆一些，明輝要去，梁世聰沒阻止，帶著他一起去下地了。

春天的下午陽光明媚，太陽照在大地上還是很曬人的。季淑賢帶著帽子，拿著钁-頭扒地，梁世聰則挑著擔子去挑水了，明輝跟在季淑賢身後撒種子。

三個人幹活比兩個人快，下工的哨子還沒響，季淑賢他們就把分到的地幹完了。

活幹完了，季淑賢也沒想去別的地再幹活，她看向挑著水的梁世聰：「世聰，我們去河邊看看吧？」

上次在河邊撿到鴨蛋了，家裡的鴨蛋吃完了，她想再去看看能不能撿到鴨蛋，如果不能撿到，就在河邊找點野菜帶回家也是可以的。她聽劉梅說過，野菜不僅可以煮野菜湯，野菜做餅子、蒸著吃都是可以的。

如果撿不到鴨蛋，摘點野菜回去讓婆婆做餅子吃也是可以的。

大隊裡的活，一般是分到的活幹完就可以，幹完活了可以給滿公分，如果幹不完，一般不給滿公分。梁世聰他們把今天分到的活幹完了，今天可以拿到滿工人了，沒必要再繼續在地裡待著了。聽了季淑賢的話，梁世聰點頭：「好。」

梁世聰和季淑賢要去河邊，明輝拿著钁-頭也跟了上去。

「小叔，我也去，」

七十年代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尤其是春天的時候，河邊到處都是新生的野草。村頭的河邊比村尾山地那邊的河要清澈很多，河邊也要平坦很多，這邊的河邊沒有很高深的蘆葦叢，只有平坦的河邊，河岸上有很多野草。

這樣的河一眼可以掃到底，沒有蘆葦叢也沒有野鴨蛋，季淑賢心裡有些失望。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手心有汗，手上也有很多泥土。

「世聰，我想下去洗洗手。」

河面並不是很陡峭，河邊經常有人來摘野菜，河面被踩的很平整，蹲在河邊洗手並不會掉下去。梁世聰看了一眼河面點頭：「小心點。」

「嗯。」季淑賢應答了一聲，小心下去。

明輝則在一邊把手裡拿著的東西放在了地上，在河岸邊找野菜摘野菜。

季淑賢到了河水線那邊，蹲在河水邊準備洗手，手插再河水裡，一股清涼感油然而生，這水真亮，本來很熱的手到了河水裡瞬間冰涼冰涼的。

季淑賢的手在河水裡搖晃，一下一下洗手。她蹲在河邊洗手洗的開心，洗了一會準備上去，剛剛要站起來就看見河水裡有東西往她的這邊遊過來。她有小心翼翼的蹲下來，看著往這邊遊過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