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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賢握著梁世聰的手，和他一起往前走。季父在他們旁邊, 大步往村頭走去。

村子裡靜悄悄的，三個人走在村子裡隱隱能聽到風吹動的聲音。

季淑賢不知道梁世聰要帶她去哪裡, 只知道是要去做關於大隊長的事情。

她安靜跟著梁世聰一起往走, 走到村頭一戶半泥土房子前停了下來。

這戶人家, 季淑賢知道, 村子裡王寡婦的家。她曾經聽劉梅說過，這王寡婦早年喪夫, 公公婆婆也走的早，她一個人帶著兒子長大成人。聽說早些年王寡婦的名聲不是很好，村子裡都說她搞破鞋, 但是沒人抓到她的把柄。

後來，國家對於搞破鞋的事情打擊的比較嚴重了, 就沒再聽說過她搞破鞋的事情, 這幾年她兒子也大了, 家裡的日子越過越高, 前兩年家裡翻新了房子, 蓋了半土半磚的房子。

不過村子裡好多人都說她家蓋房子的錢來路不正。

季淑賢想著他們今天要做的事情, 再看看前面王寡婦的房子, 她湊近梁世聰小聲詢問：「大隊長和這王寡婦有關係？」

梁世聰點頭：「嗯。」

「王寡婦的兒子是張國平的。」梁世聰說完，抬頭看向遠方。朦朧的月光下，那邊似乎有人正往這邊走過來。

季淑賢聞言心裡一驚, 她看著面色平均的梁世聰，心裡有不少疑惑：她家世聰是咋知道這事的？

大隊長的事情，世聰好像知道不少，他是咋知道的？還有，世聰既然知道這些事情，以前他怎麼沒對大隊長動手？怎麼現在才動手？

季淑賢心裡有疑惑，不過沒問出來，她聽到了有腳步聲傳過來，順著梁世聰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正大步走過來的張國平。

張國平小心翼翼往王寡婦家走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左右張望了一圈，見四周都靜悄悄的，他小心翼翼推開門，直接進屋。

季淑賢和梁世聰一起躲在牆壁後面，看著大隊長進屋，她們站在外面等了很久，大隊長都沒有出來。

季淑賢拉了拉梁世聰的胳膊，正想說話的時候又聽到了腳步踩在地上的聲音。她立刻閉嘴，再次往張家大門口看過去。

這次過來的是兩個女孩子，季淑賢躲在暗處看不見她們的臉，但是能看清楚她們的身影，是女孩子的身影。

兩個女孩到了張家大門口左右張望一圈，見沒人，一個女孩拉住了另一個女孩的胳膊：「我們真要進去啊？那紙條上說的是真的嗎？這王寡婦真能幫我們報仇？」

「是不是真的，進去看看就是了，能報仇就報仇，不能報仇以後找機會總能報仇的，走吧。」另一個女孩拉住那女孩的胳膊說。

兩個女孩一起推開了王家的門，王家的大門沒有鎖，兩人一推就推開了，推開門以後大步往裡面走去。

張家院子靜悄悄的，兩個女孩互相拉著胳膊，小心翼翼往前走。來到張家堂屋門口，兩個人還沒進屋就聽見了屋子裡傳來某種不可描述的聲音。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女孩膽子大一些，她小心翼翼往前走，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推開了門。

王家大門外，梁世聰鬆開了季淑賢的手：「在這裡等我。」

梁世聰鬆開季淑賢的手以後，雙腳一用力，跳到了張家的土牆上，站在牆上，往王寡婦兒子的窗戶上扔了幾塊石子。

王家的窗戶是塑膠布糊的，石子砸上去塑膠布呼啦呼啦響，那聲音，王寡婦的兒子王長生聽到了，他從炕上驚醒。坐起身，他往門和窗戶的方向看看，外面只有月光，彷彿剛剛他聽到的動靜是他的錯覺一樣。

王長生正想再躺上繼續睡覺，又聽見了有東西砸窗戶的聲音，這次他真真切切的聽見了，往窗戶那邊看過去，看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