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要為楊春月大操大辦(第1/2 頁)
趙方看似關懷,眼底盡是輕蔑之意。
一個女娃娃而已,又不能傳宗接代,又不能繼承家業,他心裡也是不喜的,卻沒寧氏和趙誠那般刻薄罷了。
否則他也不會任由袖袖的病情發展不顧,等到攝政王開口過問才找來太醫。
沈蘊一心撲在袖袖身上,自然沒注意到趙方眼底的情緒。
“你且好生照顧袖袖,要用什麼藥儘管差使下人去買。”
趙方兩手背在身後,沒再多待,離開前還給了趙誠一記眼刀,警告他不要胡來。
一直隱忍不發的趙誠在趙方走後迫不及待的開口,“我同你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
經過趙誠再三敲打,他的氣焰不似方才在堂上那般盛氣凌人,但仍是態度強硬。
好似沈蘊就應該答應下來。
沈蘊憐愛的撫摸袖袖的額頭,床上小人兒的臉蛋兒如精雕玉琢般精緻,是那樣的可愛。
她遲遲沒有回答,趙誠沒了耐心,又催促著,“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你難道不想有個兒子送終嗎?”
沈蘊這才抬頭,慍怒的目光落在趙誠身上。
進門到現在,趙誠半句關心女兒的話語都沒有,一心只想著他那外室和私生子!
還有他話裡的意思好像篤定了自己命裡無子一般,可她還不到二十歲啊!
正是生養的好年紀,趙誠此話,是挑明瞭往後他不會再與自己行夫妻之事。
所以她註定不會有兒子。
可那又如何?她有袖袖,這就夠了。
哪怕沒有兒子,她也只想陪著袖袖長大,給袖袖請最好的夫子,培養她琴棋書畫。
她絕不會讓那私生子佔了嫡子的名分,讓袖袖以後要仰仗他的鼻息過活。
沈蘊隱忍著怒意,“夫君請回吧,別打擾袖袖休息。”
袖袖才剛睡下,她不想吵醒袖袖。
她這副清冷孤傲的作態深深刺痛著趙誠,他上前一步,高高揚起的手停留在半空沒有落下。
腦海裡迴盪著趙方的訓誡,我朝以禮法治天下,寵妾滅妻是大罪。
他要還想安安穩穩的承襲爵位就不能落人於話柄。
“我實話同你說吧,我與春月兩情相悅,我心中唯有春月一人,你若應了我,往後你還是平泰侯府尊貴的世子夫人。”
“你若不肯應我,往後我絕不會踏進你的房門半步,下半輩子你便守你的活寡!”
趙誠一拂衣袖,臉上表情十拿九穩。
深宅裡的婦人哪個不求夫君的寵愛?
沈蘊卻是勾唇冷笑。
她嫁進平泰侯府三年,與守活寡又有何區別?
剛成婚時趙誠還會裝裝樣子,雖不喜與她同房,倒還算體貼關懷,自從她遇喜,趙誠便與她不甚親近。
生產時一腳踏在鬼門關,趙誠都縮在自己房中不曾來詢問半分。
她從前只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不得趙誠喜歡,到了今兒,他領著楊春月回來才曉得真相。
楊春月帶回來的孩子,比袖袖還大上些許,此二人早在趙誠與她成婚之前就已苟且在一處。
偏她是個傻子,被矇在鼓裡三年有餘。
指甲幾乎要嵌進肉中,沈蘊閉了閉眼開口,“夫君要納妾,我自是攔不住,外室總歸是不好聽的,夫君想讓那孩子有個名分,便讓她們母子進府吧!”
“只一點,娼妓之子,休想記我名下,他們母子不要臉,我總是要顧著平泰侯府的臉面。”
趙誠臉上青白交雜,只她抬出平泰侯府,便是他也無話可反駁。
讓外人知曉平泰侯府的嫡子乃娼妓所生,連同他的臉面也會被人踩在腳下。
趙誠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