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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觀雪說:「我那時候沒病,現在才叫病入膏肓。」
夏青沒忍住,一咬牙,撲進他懷裡,手緊緊抱住了樓觀雪的腰,說:「樓觀雪,對不起……」
樓觀雪終於不再笑了,他的手臂環住夏青:「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我……」夏青眼中泛紅,耳朵也泛上一點紅,手指顫抖去解樓觀雪的衣帶。可是他太慌張了,手忙腳亂根本解不開。
樓觀雪垂眸,冷靜看著他的動作,而後握住了他的手腕。
夏青眼中都帶了幾分潮,揚起頭來,脖頸蒼白脆弱。
樓觀雪俯身,吻上夏青的喉結,長睫覆下,掩蓋一切翻湧的慾望情緒,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那塊被他弄紅的面板。
夏青手指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一陣酥麻直串大腦。
「樓觀雪……」
青年輕笑一聲:「別緊張,我在教你怎麼以身相許。」
比起阿難劍消失不見,後面川溪城傳來的訊息更叫人驚訝。
所有修士和鮫族昏迷城內,沒有打鬥沒有傷亡,而空城裡焦土一片,明顯是大火後的情景。薛扶光後面也調查清楚了事情原委。
「上清派廣邀天下前往東洲誅鮫妖?」從不輕易動怒的她氣笑了,閉上眼,聲音冰冷:「一群蠢貨。」
靈犀聽著下面的人解釋。
「東方堂主說,神的到來讓我們越發強大,現在是最好對付人類修士的時候,不如將他們一網打盡。」
靈犀疲憊地揉了下眼睛,什麼話都沒說。
薛扶光下令讓上清派的弟子前往東洲接人,自己也先留了下來。
靈犀對她一直都是又懼又敬畏,睜著清澈的眼睛,小聲說:「扶光姐姐,這回……」
薛扶光抬頭,看著寫著「驚神殿」的高樓,問道:「靈犀,這些年,你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嗎?」靈犀手指抓著袖子,不說話。
薛扶光說:「十年來,人人自危。妖魔亂世,生靈塗炭。」
「我找你拿阿難劍,其實是想試一下。」
「阿難劍生於太初,我想看看……我能不能用它劈開海上那堵牆。」
靈犀驟然瞪大眼。
就在二人在此談論是,忽然有鮫人急匆匆闖了進來,神色驚恐:「聖者!宋歸塵知道川溪城中發生的事,拿著思凡劍殺到了東洲!」
夏青多年修行,體質挺好的,他後面被抱回床上後,又累又困就直接睡覺了。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醒來發現樓觀雪還握著他的手,用力到他覺得腕有些疼,像是緊握著害怕他走一樣。
夏青後腰痠痛,手臂乏力,懶得動也就沒掙脫了,他側過頭去數樓觀雪的睫毛。神殿內空空寂寂,外面只有安靜的水流聲。他數了一會兒,心癢癢,半支起身,伸手去輕輕碰他眉眼,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樣平和又安寧的時候,其實在他們之間很少有,可是夏青卻很喜歡。他們就像一對很尋常的夫妻一樣,沒有那麼多的恩怨,沒有那麼多離別,在床第之間耳鬢廝磨,溫情脈脈。
鴉羽般的睫毛微顫,樓觀雪睜開了眼,眉眼冷倦,漆黑的眼眸卻毫無睡意,靜靜看著他。
夏青想了想,說:「你猜我在幹什麼?」
樓觀雪聲音微啞:「嗯?」
夏青老神在在道:「我在給你描眉。」他又想起了當初他拿一堆胭脂水粉去膈應樓觀雪的事,張嘴就來:「你知道人間的習俗嗎?洞房之後新娘子要梳妝打扮見公婆的。這叫,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他越說越想憋笑,淺褐色的眼眸溢滿笑意,嘴欠道:「夫君給你畫眉。」
樓觀雪抬眸,拉著他的手往下拽,從善如流:「好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