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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扯了別的話頭，&ldo;蘇捕頭傷勢如何？&rdo;

&ldo;已無事。&rdo;她眼瞼微垂，簡略回道。

&ldo;對不起。&rdo;山匪之亂，我心存愧疚，&ldo;那日圍困大當家，是我害你受傷，因招安之事在忙，始終都未能當面致歉……&rdo;

&ldo;那事不怨你。是我低估了對手，也要因此承擔責任。&rdo;

她蘇檉，向來都在承擔責任。

山匪之亂，她有責任平定，弟兄安危，她有責任顧全，招安山匪，她有責任謀劃。

為百姓，為屬下，為葉韶，為天下。

做好，是分內之事，做不好，擔額外之責。

這三年，她都是如此行事，也因此得了府衙上下以及良辰縣百姓的信任與尊敬。

我自問，做不到這般。

這大概就是我與她之間無法逾越的差距了吧。

我低下頭，握緊手中劍柄，不再言語。

第7章

回到衙門吃過飯，葉韶饒有興致地喚蘇檉與他對弈，蘇檉在桌前坐下來，突然從袖口掏出了一方粉紅繡帕遞給了他。

延澤與千帆在一旁看得真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葉韶伸手去接，恰好這時莊沐萱從門外蹦噠了進來，眾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繡帕便已經到了她手裡。

看來做山匪久了，搶東西的手速都比別人快。

&ldo;你怎麼可以收別人的繡帕？！&rdo;莊沐萱捏著帕子衝著葉大人質問道。

葉大人正欲開口，莊沐萱又喊道，&ldo;這種貼身私物是可以隨便要的嗎？！&rdo;

葉大人再欲開口，莊沐萱又打斷，&ldo;就算是你師妹也不行啊！&rdo;

找不到機會說話，葉大人乾脆閉了嘴。

莊沐萱舉起手中的帕子展開來，我這才看清楚上面的花紋，是一朵杜鵑花。

&ldo;就這樣的繡藝怎麼能拿得出手……&rdo;莊沐萱連看都未看就嫌棄道，&ldo;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繡給你呀！&rdo;

這下千帆和延澤的下巴徹底合不上了……

我也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她。

二霸姑娘會繡――花嗎？

葉大人淺笑不語，自顧自地擺著桌上的棋局。

蘇檉輕咳一聲，道：&ldo;這是浮屍身上找到的。&rdo;

聞言眾人一愣，然後莊五妹就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繡帕，拔腿就往井邊跑……

&ldo;哈哈哈哈哈……&rdo;

千帆與延澤乾脆笑趴在椅子上，笑到直不起腰來。

五妹一天到晚鬧得笑話都成了他倆茶餘飯後的樂趣了。

&ldo;屍體在河裡泡了很久，全身都腫脹起來，具體死亡時間無法斷定，但脖頸處有勒痕，而且肺部並無積水，相信是被人掐死之後才扔進河裡，死者不是本地人，全身上下就找出這個繡帕。&rdo;蘇檉又道。

葉韶這才細看娟帕上的繡花，&ldo;這是上好的蘇繡，我們這下鄉小縣不會有人用，我聽說最近蘇州附近鄉縣常有命案發生，看來，該是要跑一趟蘇州了。&rdo;

蘇州之行事關命案，我與蘇檉相伴葉大人一同前往，臨行前莊沐萱拎著自己的大刀也從衙門跟了出來。

&ldo;五妹？&rdo;我有些訝異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