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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有什麼用?楚北捷的笑怒嘻罵,都是要捨得的。少爺人在天涯,她不能反倒進了王府,當了王妃。
走,一定要走。
此去經年,當是良辰美景虛設。
貪看楚北捷的絲絲點點,被他擁著,捨不得入睡。每夜巫山雲雨,到渾身精力被壓榨透了,實在不得不閉眼,還要緊緊抓著他灼熱的手,倚在他的胸中。
偶爾,楚北捷沉重的嘆息在耳畔傳來,她心疼。
這人,哪來這麼多的野心。國務、征戰、沙場血河,沒有一樣他肯放下,連夢裡也勞累自己。
要走,一定要走。她踏上會把人溺死的流沙,抽腿雖然辛苦,卻不得不做。
但初夜後恩愛如膠,楚北捷居然放棄了日復一日的公務,整日抽空陪她。
“十月桂花香滿頭……”
香氣撲鼻的桂花被心愛人親自插入髻中,娉婷翩然回頭,心中淒涼,卻回楚北捷一個甜美的微笑。
楚北捷附耳輕道:“等春天,後院的花開了,我必每日親手摘一朵最美的,插在你髮間。”
“人本來就不美,被花一襯,豈不更難看?”
“那你就唱歌,把花都慚愧死。”
楚北捷的笑聲在王府上空迴盪。
娉婷暗自神傷。
春天,百花開放時,你在東林,我在何方?
半年一幽 2005…12…09 16:54
第九章
一連二十天,楚北捷不離她寸步,彷彿冥冥中知道會失去她,頑童一樣糾纏著,飢渴者般貪婪地索取著。
心,已快化成水。
“怎麼不見漠然?”
“我派他幹差事去了,昨日剛回。”
“什麼重要的事,居然把他派出去?”
楚北捷摟著她的嬌肩,嘆道:“這世上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把你留在身邊。”
娉婷翻個白眼,小巧的鼻子一皺:“甜言蜜語。”
“不錯,我的嘴是嘴甜的。王妃請嘗。”抓到機會,便不容佳人逃避地壓迫過來,直到哇哇大叫的娉婷被他封住了唇,只能扭動著身軀,發出“嗯嗯”的呻吟,才滿意地放開,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我們回房可好?”
“不好!”娉婷揮拳,狠敲他的脊背:“你這個色狼,我不要回去。”
又一聲驚叫逸出嗓門,人已經被楚北捷打橫抱起。
“天,你不要又……饒了我吧。”
楚北捷大笑:“等下自然有你求饒的時候。”
雪花欲飄的時節,還未有機會離開王府,患得患失的憂慮,讓娉婷幾乎扯壞了手絹。
這日,好不容易楚北捷出門,居然吩咐了楚漠然:“好好看著未來王妃,我去去就來。”
難得的機會,娉婷怎肯放過,親在門前送了楚北捷,看他騎著馬意氣風發地離開,似乎這是最後一次看他背影的機會,不由痴了,怔怔在門外站了半天。
楚漠然隔她幾步恭敬地停下:“陽鳳姑娘,天冷,請回。”
楚北捷背影消失後,被掏空的理智緩緩凝聚起來,娉婷轉身,唇邊帶笑:“明日恐怕要下雪了。”說著渾身輕鬆跨進大門,斜眼看去,楚漠然不徐不疾跟在身後。
“漠然,你去忙吧。”
“奉王爺命,漠然要跟著陽鳳姑娘。”
娉婷冷了臉:“你要監視我?”
“不敢。”
“我要出門,你要不要把我捆起來交王爺發落?”
“不敢。”漠然不愧是漠然,淡淡的神色,一點也不惱。
低頭想了想,娉婷反而重新露出笑容,低聲道:“是我不好,王爺走了,我心情不好,倒拿你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