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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茗聽到‘南巡’二字就眉稜骨直跳,揪了一下永璂的耳朵:“南巡要乘船,你還不知道暈不暈船呢,等會兒叫青蛾找點子薄荷油給你。”
永璂頗不以為然:“才不會!我身子好著呢!”
“叫你得意,回頭真暈了別回來哭!”捏了一把永璂的嫩臉,“皇額娘這就給你打點行李,你自己也看看,有什麼讀了一半兒的書,或是用慣了的東西,一併帶上,橫豎跟著你皇阿瑪和老佛爺,有的是地方放東西。”
“哎~”
永璂去收拾他那一攤子東西去了,鍾茗坐在炕上發呆。南巡啊南巡,努力回想久遠的劇情,已經記不起來傳說中‘自己’剪髮的劇情發生在什麼時候了,真是安逸日子過得久了,令妃貶了、永琪關了、小燕子死了、福家發配了、連紫薇都嫁進了范家,很久不用惦記這些事情了。鍾茗近來雖然事務忙碌,卻是心裡輕鬆,早就很少‘居安思危’了。穿越過來已有幾年,上輩子不少記憶都模糊了,對於不是長項的清史,還是乾隆朝的年表,忘得不是一乾二淨,也差不多隻剩個背影了。
鍾茗思索了半天依舊無果,只能告誡自己凡是與‘南巡’二字沾邊的事情,都不要沾,好好保護好自己的頭髮。康熙據說南巡了四次,乾隆是幾次的來著?反正次數不少。
扳著指頭算著南巡的次數,鍾茗猛然覺得自己這樣死巴著‘南巡’二字不放委實可笑,乾隆已往江南跑了好幾回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估計還會有,難道能躲一輩子?況且劇情已經改變,就算跟著去了,又能如何?不知忍讓,再好的情勢也能被自己搞糟,如果繼續懵懂無知,不管是不是跟著‘南巡’,在哪兒都能被人整得屍骨無存。沒了‘南巡’還有‘北狩’,去了令妃,保不齊明天又蹦出一個寵妃來。小心行事,未嘗不能扭轉乾坤,至少自己現在已經做到了,只要繼續小心下去,日子也還能過得下去。小燕子被五阿哥當成鹿射回了紫禁城,自己現在不還是穩穩當當地坐在後座上麼?
事在人為,端看如何應對。事情多變,人也是活的。
鍾茗心裡敞亮了許多,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與其擔心南巡,還不如想想無論乾隆沉緬於美色的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自己要如何應對,或者乾隆對永璂要求更高的時候要如何從中斡旋。再一次提醒自己,你現在是皇后,要做皇后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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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乾隆再次奉皇太后出遊,這回的目的地是江、浙,作為七十聖壽的壓軸節目,計劃著祖孫四代直到四月才回京。永璜次子綿恩,自幼靈巧勤奮,頗受乾隆寵愛,這回也在隨駕之列。福隆安依舊跟著乾隆鞍前馬後,鍾茗估摸著他心裡已經不知道把滿服的日子算過多少回了。
乾隆這次出遊,鍾茗輕鬆了下來。頭上兩座大山不在,又沒有聖壽節需要分神照看再清閒不過的日子。只可惜不能每日睡到自然醒,依舊要早起等著諸宮妃前來請安。每日裡說的話題也千年不變,不外衣服首飾、養顏美容、湯水藥膳……令妃還在時,尚有言語機鋒,如今玉貴人被拘於延禧宮側室不得出門,連相互之間暗諷的水平都下降了。幾個公主,懷孕的將近臨盆,行動不便,不懷孕的也要專心養好身體準備懷孕。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永琪的大婚正在準備當中。乾隆臨行有命,皇后要注意一下永琪的情況,一旦什麼都準備好了,報到行在,乾隆下旨封爵,然後皇后要在大婚的時候多盯著點兒。[你們逍遙快活去了,留下我來頂缸!]鍾茗恨得要命,還得接旨,乾隆的旨意還詭異地要求看著就行了,不用顯得太重視,也不用著急上火地死命催,別當成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辦。這話讓鍾茗琢磨了半天。
對於五阿哥的事情,就算是三阿哥怕牽連到自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