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押官薛錯(第3/3 頁)
「李琅,羽林軍是聖人親衛,可不是幹這樣的事情?」
李嶼認識李琅,他看了一眼李琅後面身穿便服的羽林軍,厲聲說道。
「我可什麼都沒幹,我只看見你們準備毆打我七弟。」
李琅不管原因,他一擺手,部下立刻將此地團團圍住。
現在別說範陵,連右相府的家奴,都別想離開。
「五兄,攔住即可,不要動手。父親一會便到。」
李瑄來到李琅身邊說道。
他五兄來的正是時候,否則這些家奴去通風報信,他不一定攔住。
「何事竟驚動父親大人?」
李琅驚道。
他知道前兩天李瑄剛打李屹一頓,以為今天又和李嶼起衝突。
心想李瑄比他還能惹事。
「關係到父親的大事。總之,別讓李嶼這些人離開。」李瑄一時說不清,只能鄭重地表達。
李琅和曾經的「李瑄」一樣,都不喜歡學習。曾經的「李瑄」好歹精通騎射,李琅則文不成武不就。
聽李瑄的話後,李琅不再多問,吩咐部下,誰敢動,就往死裡打。
李嶼心中大恨,卻無可奈何。
範陵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被刺殺的驚恐,都拋之腦後。
賀知章凝重地望著李瑄,一個未成年的少年,竟然會動用政治手段,為自己的父親,抓住機會。
而李白自始至終不明白,李瑄要與李嶼硬磕的原因。隨性的李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是一個權謀者與大詩人的本質區別。
前者,欲利當下。
後者,名垂千古。
最先到來的,是當值曲江的南衙禁軍。
李瑄以左相將來臨,請他們等候一番。
南衙禁軍的郎將不想多事,驅散人群,在一旁等候。
即便是南衙禁軍,李林甫也沒法影響。睿智的李林甫,會干預邊軍,卻不染指禁軍。
李隆基靠禁軍完成唐隆政變,將韋后丶安樂公主等韋氏勢力誅殺,扶持他父親李旦登上皇位。又靠禁軍發動先天政變,打敗太平公主,剿滅其黨羽,一步步掌控大唐。
誰敢打禁軍的注意,李隆基會毫不留情地揮下屠刀。
「你叫什麼名字?」
李瑄勢大後,問那名還在一眾家奴身下掙扎的刺客。
「薛錯。」
刺客身體雖起不來,聲音卻鏗鏘有力。
他不是蠢人,已經聽出這位素不相識的公子,要懲治範陵。
他不怕死,也知必死,只希望能瞑目。
「你善射?是軍士?」
李瑄陡然發現薛錯左手大拇指上的「韘」。
韘是弓箭手常戴的一種扳指,佩戴時可避免傷手,提高射箭的速度。
此韘只是獸骨磨製,上有獸面紋,頭雙角似牛角。
而且薛錯的手指上的老繭明顯,經常開弓才會這樣。
結合他「錯」的名字,李瑄斷定他不是貴族出身,非貴族,又經常射箭,不是獵人,就是士兵。
「安西龜茲軍士兵押官。」
薛錯直言道。
「押官最少統帥五十名士兵吧!請細說刺殺京兆少尹的理由。我父親是左相,為人剛正,必為你申冤。」
李瑄不是不瞭解軍制,而是天寶年間,天下確立十大節度使後,每個節度使下的軍使丶守捉使,統帥士兵數量差距甚大。
少者五十人設一押官,多者五百人設一押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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