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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承歡是被熱醒的,身上黏黏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薄薄的一層汗,她一抬頭,頭頂正好撞在了某人的下巴上。突然而至的疼痛驚醒了原本還在酣睡中的麥航遠,他捂著下巴起身,眯著眼睛盯著言承歡,純棉的白色吊帶透出大片的汗漬,他立馬定神,伸手就去摸她的臉頰:“你沒事吧?怎麼出這麼多的汗?”
“沒事沒事”言承歡紅著一張臉連忙擺手,和麥航遠交往了這麼就,同床共枕這還是第一次。換誰誰都會彆扭的吧?
“沒事就好!”麥航遠一把將言承歡攬進懷裡,不停的輕撫著她柔柔的長髮!
“我想喝水。”言承歡將臉又往麥航遠的懷裡埋了埋,悶悶的出聲!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好”然後起身去給她取水。
溫暖一下子消失,承歡不適應的縮了縮肩膀,撫了撫手臂,上面竟然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立馬吐了吐舌頭,鑽進被子裡,就像裹臘腸似的,將被子裹的結結實實的,露出床鋪最外面一塊,潔白的床單上赫然印著一朵鮮紅的血花。顏色嬌豔的就如同一朵怒放的薔薇花一樣,妖豔卻又透著股神秘詭異的色彩。
有光線透過薄薄的窗簾折射在床單上,她慢慢的伸出手,白皙的手在光線的照耀下越發的細膩有光澤泛著幽幽的光芒,就如同一塊璞玉一樣,在那塊紅色薔薇四周遊走,而麥航遠拿著水轉身的那一刻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就像是長大成年的小鹿一樣。對著唯一最後的一次幼年鑑證虔誠的進行膜拜,告別幼年,迎來自己的成人禮。
想著他低頭喝了口水,還沒下嚥呢。就被小妮子一句話給嚇的嗆進了咽喉,猛烈的咳嗽起來,她說:“你昨晚做措施了嗎?”原來這隻膽大的小鹿並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那麼毫無畏懼。
他瞬間咳紅了臉,拜託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種你我彼此都是第一次的忠貞託付怎麼到了這丫頭嘴裡就變了味道了呢?搞的他好像對這種事情好像很在行一樣,做保險?如果他事先就備好保險套,那就證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外加別有用心的登徒子。
可是為了不讓她擔驚受怕他還是利落的扔出兩個字:“做了!”
承歡聞言立馬將被子蒙在頭上,整個人裹的跟餃子一樣來回在床上打滾,麥航遠只覺得好笑,不禁搖了搖頭,伸手將被子一把拉下:“你要是悶死自己,誰來對我負責?”
“誰要對你負責?”
“那行。那等你悶死自己之後,我再跳樓自殺,這樣我們做鬼都在一起。”
承歡掀開被子坐起身,一手捂住麥航遠的嘴巴:“呸呸呸,胡說什麼呢?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你這輩子可是要為我負責的。”
他恨不得笑到肌肉僵硬,剛剛那個主動盛情相邀的言承歡哪裡去了,現在終於知道要向他討責任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改剛剛的嬉鬧,很認真很認真的告訴她:“承歡,謝謝你願意相信我。給我一個負責任的機會。”
她像只小貓咪縮排他的懷裡:“航遠,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
他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個吻:“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她信心十足:“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
麥航遠轉頭下巴靠在言承歡的肩上,熱熱的酒氣在耳邊纏繞:“承歡。你說過永遠都不會不要我的,你食言了。”
承歡單薄的身體承受著麥航遠沉重的身體,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無奈之下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艱難的往路邊走:“走,我送你回家。”
一直到路邊上這一路,麥航遠都沒再說話,整個人就像是攤爛泥一樣散在承歡的肩上。
她伸手招了車,等車的中途轉頭想和麥航遠說話,卻聽見淺淺平穩的呼吸聲,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