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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瀾說道:「那就按昨日部署的,依舊沿途留下伏兵,以防新羅生事。」
忠源點頭,「三兄放心吧,定然活捉了那個少布,要草原太后和格斯爾拿地盤來換。」
忠瀾說道:「你眼光不錯,這裡確實不錯,若能以興安嶺為界,後方的平原足以養活無數百姓。」
忠源指著地圖說道:「三兄你看,一大一小兩處皆名興安嶺,半年積雪,儼然天然的屏障,只需少量的駐軍就可守住。父親選在此處駐軍極妙,我們可退可守可攻,他們則背靠山嶺,進有我們,連下了兩夜的雪,山上就斷了路,無論撤退還是苦等援軍都極為艱難。」
忠瀾說道:「只要再下兩日雪,恐怕他們就要落荒而逃了。對了,我救父親的山谷,地形頗為奇特,你要小心少布利用那裡。」
忠源說道:「好,明日就讓人守住那裡。」
第二日,一早,忠瀾就率隊護著秦道川、忠湛回了莫城,盧佐因為傷勢過重,終究沒能熬過當晚。
大受打擊的忠湛無論何時都一言不發,還是忠瀾勸他好好養傷,免得父親掛念,加重了傷情。他才開始服藥。
秦道川大部分時間都是暈睡著,意識卻一直清醒,每行到一處,停留時總是問何時能到莫城,若舒走到哪裡了?
第607章 逝悔
忠瀾聽了一陣心酸,父親一向不在人前坦露自己的心事,如今不管不顧,只想見母親,怎能不讓他擔憂?
可惜自己不通醫術,只得在路上派人快馬去尋了七弟媳許氏,那位遠去西夏的許芫桐,說不定許氏能知曉他的蹤跡。以他與父親的淵源,只要得知,必定肯前來相救。
一路到了莫城,秦道川的外傷倒是漸漸好轉,但是整個人仍舊沒有氣力,依舊昏昏沉沉。許氏和忠漓早已候在那裡,探脈之後,許氏單獨對忠瀾、忠淇和忠漓說道:「我醫術不精,但國公爺的脈像確實不好,像是肺脈受損的樣子。」三人一聽,心都涼了半截,父親舊疾正在此處,忠淇不甘地問道:「父親那裡明明沒再受傷,怎會傷了肺脈?」
許氏說道:「你們也聽聽軍醫的說法。」
問過軍醫,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忠瀾心急,催促道:「實話實說。」
軍醫嘆了口氣,「要是許名醫在就好了,依我看來,將軍像是脫力太久,牽動了內傷。其他的,我也說不好。」
忠瀾還需再問,忠漓怕他嚇到軍醫,將他拉到一旁,勸道:「軍中的大夫只善治外傷,這種內傷得另尋人診治。」
忠瀾頓時開竅,連忙招呼秦風和秦雲,一個去西郡尋專治內傷的名醫,一個回南關去尋。
問起許芫桐,忠漓替她答道:「我們得到信就四處去打聽了訊息,暫時還未有迴音。」
若舒是在二十天後到的莫城,秦海頂著一雙紅眼來報信時,若舒正打算在入冬前回京,畢竟忠清和嫻苔都在京城府裡,秦道川又不在,她有些放心不下。
婉珍執意留在青州,她也頗為理解。
秦海起初還不敢說出實情,只說將軍受了傷,騎不得馬,有些牽念夫人。
若舒整顆心如墜無底深淵,直接對他說道:「說實話。」
秦海只得如實以告,若舒一刻也沒耽誤,要暗衛沿途去尋擅治內傷的大夫,尋到了就直接送往莫城,自己則日夜兼程,連住宿都免去了,趕到莫城,秦道川已不大好。
騎馬在半路接到她的忠瀾陪著若舒剛下馬車,就看到忠湛跪在秦道川的屋外,滿頭滿身的雪。
若舒恍若未見,徑直越過了他。忠瀾回首,輕聲說道:「長兄,外面雪大,去屋裡吧。」
忠湛猶如木偶,一動不動。
若舒進去,正好見他咳血不止,忠瀾的一句『母親來了』